湿嗒嗒地出来,夜希甩甩手,注意力全集中在浮尸身上,心里除了好奇以外,更多的是歉疚,看这人被劈得挺惨的,就怪自己运气太好,第一回下手就中标。
“要是他死了,我就惨了。”靠,意外杀人也是罪。
“死了就死了。”
萨麦尔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显然是那种视人命为粪土的渣东西。夜希别了他一眼,懒得教训他:“卡亚,请医生。”
卡亚正想说天使病患请寻常医生也没用,但眼前发生了异变,那只烤翅突然盈起白光,瞬间分解,留下几片残羽飘落,那背上早已经不见痕迹。除了衣衫的褴褛和一身污迹,哪里还见到伤痕。
“自愈?!”萨麦尔略显惊讶:“翻过来看看。”
就他的记忆,能自愈的天使可不多,除了那七位旧识,好像也没有谁了。
自愈是什么夜希是没有意识,但他见到神奇的一幕,还是感慨:“靠,他的羽毛不花钱地掉。”
靠……你的思维有问题。
才动手准备把人翻过来,哪知道金发物体突然动了动,貌似是醒来了。然后缓缓自地上撑起来,金发随着上抬动作聚拢,在草地上拖出嘶拉啦的立体环回声,刮得别人耳朵一阵发酸。仿佛有点困难,那身躯缓缓起伏,努力地撑起来,一只手巍巍峨峨地伸出来寻找支撑物。
夜希额上一阵盗汗,原本对鬼魅没有抵抗力的他吓坏了……美国翻拍版《午夜凶铃》啊!当初他看着海报犹豫了很久都不敢踏进影剧院,没想到有幸亲历,他觉得自己真是他妈的走狗屎运了。
“是谁……是谁……”虚弱的低声呢喃似乎从远方传来。
“啊啊,对不起啊,我只是一时失手啊。”夜希慌忙给凶灵道歉,纵身一跃巴到萨麦尔身上:“萨麦尔,你是鬼王,快帮忙驱鬼啊!”
“……你语无伦次了。”
萨麦尔不奈地扯了一下,但明显这人是咒文没学好,考拉倒是学得几分神似,巴着他就怎么也扯不下来。
“别见死不救,天啊……我不要被贞子捉去。”
分解不能,萨麦尔对地上受害者产生不耐,坏心地踢出一脚。攻击却转瞬间被‘凶灵’一手挡住了,那力道和手法,的确不寻常……该是谁呢?
“你是谁?”合音
相同的问话,萨大爷是准不输人,必须让对方先作答,而对方也似乎比较圆庸,地在上缓慢地调整身姿坐正了,蓬头垢面的‘凶灵’揉着酸软筋肉缓缓作答:“我是谁?”
囧……这不叫回答。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个失忆的风夜希已经风起云涌,再来一只从天而降的烤鸡,实在不知道要怎么个天崩地裂。
萨麦尔不耐:“把头发拨开,脸露出来。”
衣衫褴褛的人突然撑颌仰视,那姿势仿佛十足的兴味:“如果我没有意识错误,大概是你们把我伤成这样的吧?那作为受害者的我,该是你们的债主,呵,你们的态度要端正哟。”
……
现场一片寂静,几人缓缓将视线落在撒旦上头,只见那额上青筋爆现,周转萦绕着黑气流动,大有杀人灭口的姿势……碍于考拉上身,壮志未酬。
“不是鬼?”
云过了,阳光洒落,那人身边多了一抹黑影。既然不是鬼,夜希迅速回魂,从攀附的人身上下来,啧啧称奇:“怎么可能还活着,被雷劈了,还从高空摔落耶。”
“啊?我从上面掉下来?”以手挡目,‘凶灵’连连望天:“咦,上面什么也没有啊,我怎么可能摔下来?”
“你有翅膀,你是鸟人。”
“哈,你趣有趣,有翅膀的不一定是鸟人,说不定是天使。我是天使吗?”
“白翅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