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在蔡州军攻击下,三日便险些破城,这固然有寇隆将军当时兵力不敷使用的原因,但是有一个相当明显的征兆,那就是蔡州军随军术法力量在近两年获得了极大的提升,他们集中力量对守城军士进行攻击,并迅速取得突破,可以说如果不是那一战寇隆将军倾尽全身元力玄气相拼,宛丘城当时能不能保下来,真的很难说。”
裴林的话让李直学士和李固二人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陈州一战已经成为大梁一个绕不过去的阴影,蔡州从大梁手中抢走了一块土地,这是数十年来诸藩与大梁争霸战中从未曾有过的。
虽然在争夺陈州州治宛丘时,梁军成功的击败了蔡州军,迫使蔡州军退过大溵水,但是只要是内部消息灵通人士都清楚,陈州这一战是大梁彻底败了,而且败得很惨。
不但丢失了三县土地,而且寇隆甚至更是直接在战后退仕荣养。
这里边固然有寇隆年龄过大的因素,但其中更核心的原因是寇隆在这一战中受伤过重,元力损耗太大,已经直接从天境初期的太息期跌落到了静息期,而且以他这个年龄基本上不太可能再恢复到巅峰时候了,甚至连恢复到养息期都非常困难,选择退仕荣养是无奈之下的选择。
除开这些外,一个更为严峻而恶劣的现实也摆在了大梁面前,大梁面对丢失三县之地这一尴尬局面竟然就罢战了,容忍了双方以大溵水为界这个现实,这也让诸藩都大跌眼镜。
按照诸藩的判断,大梁是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或许可以战败,但是绝对不会失地,哪怕战败两次三次,大梁都应该卷土重来,直到重新夺回属于大梁的这一切才对,但是这一次大梁竟然就偃旗息鼓了。
蔡州袁氏就是用这样一种方式证明了自己,而且也通过这一战让自己稳稳的从一个仅有一州之地的三流阀族挤进了和泰宁军、南阳、潭岳这样一群次一级藩阀群体中,仅次于河东、淮北、淮南这些顶级藩阀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蔡州袁氏表现出来的咄咄逼人之势无疑更具有进攻性和侵略性,对大梁的威胁来说,更是远胜于南阳之流,甚至超过了泰宁军。
“李大人,你只是看到了我们在陈州这一战的直接损失,你可知道,为了阻击泰宁军,我们不得不在楚丘南部掘开汴河,可这让虞城和楚丘方圆百里都成为泽国,梁王殿下不得不免了宋州东部四县三年税赋?而楚丘、虞城、单父三县有接近十万流民因此而从贼,至今这三县的情况仍然十分糟糕,为了弹压这批流民,一直到今年崇政院仍然要求拨付大量军资以供驻扎在宋州的天威军清剿所用。”
裴林的话让李直学士的脸色更难看,但是他仍然没有收口的意思。
“还有,为了迫使河东撤军,我们不得不向党项人和吐谷浑人支付了多少粮秣和其他物资,这一点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像党项人和吐谷浑人从本质上来说和沙陀人并无二致,都是喂不饱的狼,你这一次不按照他们的意图来支付报酬,那么下一次他们就铁定不会按照你的要求来办了。”
场内的气氛越发的尴尬起来了,李直学士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而恼怒,而李固则半闭双眼,身体微微后仰,仰着头,手指捏着筷箸,轻轻的在台案上敲击着。
“裴大人,这就是你们政事堂的态度?”李鹤再也忍不住了,作为崇政院直学士,他虽然还不能说就能够完全代表崇政院的态度,但是面对对方咄咄逼人的架势,他必须要为军方正名了。
“李大人,政事堂的态度如何你比我清楚,今天我来肯定不会是代表政事堂的态度,我只是想要阐明一些东西,让大家都弄明白,如果大家搞不明白下一步该怎么走,恐怕就危险了。”裴林苦笑着道。
“李大人,你不要误解李大人。”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固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