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他再也沒有注意鋼琴聲的餘力了。
等他一身汗津津地被聞燃抱著坐到琴蓋上時,他早就沒有什麼力氣了,只能用雙手撐在鋼琴上。
聞燃扣住了他的側腰,正在親吻他後腰上被鋼琴壓出來的紅印子。
他還被餘韻控制著,連腳趾都蜷縮著,被這麼一親吻完全沒有辦法從餘韻中掙扎出來了。
聞燃細細地親吻了一遍,才將孟眠冬從琴蓋上抱下來,抱到浴室去洗澡了。
在塗抹沐浴露的時候,他朝著孟眠冬道:「我剛才去見了凌言,還把凌言粗剪的拷貝帶回來了。」
聞燃有檢查自己演得怎麼樣的習慣,所以每過一場都會看一遍,如果有什麼地方不滿意的,就直接重拍。
孟眠冬在聞燃的引導下,也養成了這個習慣,但一聽到粗剪兩個字,還是忍不住緊張起來。
聞燃撫摸著孟眠冬明顯緊繃的背脊,柔聲道:「你的表現很好,洗完澡,我們先一起把粗剪看一遍,對你寫配樂也有幫助。」
「嗯。」孟眠冬點點頭,雙手搭在聞燃身上,想要藉此獲得力量。
洗完澡,聞燃先為孟眠冬將浴衣穿上,又吹乾了頭髮,便先將孟眠冬抱到沙發上去了,而後,他才去吹自己的頭髮。
等吹完頭髮,他便開始放拷貝了,粗剪時長有三個多小時。
前面是小演員的戲份,等到孟眠冬出現在電視上時,他身邊的孟眠冬本能地縮成了一團。
被他抱到懷裡,安撫著,孟眠冬的身體才舒展了開來。
孟眠冬認為自己當時盡力了,並沒有一點偷懶,但現在看起來,卻怎麼看都覺得有所欠缺。
隨著劇情的推進,他的表現終於好了一些。
等粗剪播完,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聞燃先去開了燈,才回到孟眠冬身邊。
中途,孟眠冬看哭了,眼睛還有點紅,一把抱著聞燃的左手道:「老師要是能不死就好了。」
聞燃嘆息著道:「如果老師不死,男主角向上的動力就不足了。」
孟眠冬吸了下鼻子,又凝視著聞燃道:「老師,我不想走。」
聞燃回應道:「等去了茱莉亞音樂學院,你要好好練琴,你將來一定會在國際舞台上大放異彩的。」
孟眠冬又道:「可是我捨不得老師,我想待在老師身邊。」
聞燃無奈地道:「老師已經不能再教給你什麼了,把你留在身邊,只會耽誤你。」
——這一段是男主角同老師在機場別離的台詞,這之後男主角便再也沒有面對面地同老師好好說過話了。
最戳孟眠冬淚點的就是這一段。
但一想起自己剛才同聞燃上了床,老師這個稱呼便猝然覆上了一層禁忌感。
他沒有再往下演,而是可憐兮兮地道:「我演得太差了,特別是這一段,完全被你吊打了。」
聞燃點了下孟眠冬的鼻尖道:「你演得很好,你太專注於給自己挑刺了,才會覺得自己演得不好。」
「是麼?」孟眠冬眨巴著雙眼,「我不信。」
孟眠冬是很要強的,不管是寫歌還是演戲都對自己的要求很高。
聞燃當然清楚這一點,鼓勵道:「下次再努力吧。」
孟眠冬其實沒有想過還要再演戲,聽聞燃這麼一說,怔了怔,才點頭道:「如果有人邀請我演戲,而且我也喜歡劇本的話,我會考慮的。」
聞燃肯定地道:「等這部電影上映,一定會有人邀請你演戲的。」
孟眠冬眉開眼笑地道:「真的麼?」
聞燃保證道:「真的。」
孟眠冬故意地道:「那我要挑一部有床戲的來演。」
聞燃狹促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