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安慰。」孟眠冬伸手勾住聞燃的後頸道,「其實我在假裝,假裝自己不在意殘疾的事,假裝有助聽器我就能順利復出了。」
聞燃舔舐了下孟眠冬的耳廓道:「你想要我怎麼安慰你?」
「你明明知道的。」孟眠冬忍著羞恥道,「抱我,讓我從外面到裡面都濕得一塌糊塗。」
聞燃當即將孟眠冬從沙發上抱了起來,又放到了臥室的床上,仔細地吻過全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膚,才開始溫柔地侵占。
在聞燃的碰觸中,孟眠冬一點一點地沉溺了下去,時常地會控制他神志的負面情緒不見蹤影了,餘下的只有肌膚相親的愉悅。
他是很喜歡同聞燃上床的,即便他直到現在都無法很好地回應聞燃,但他會誠實地表現出自己的感受,讓聞燃知道他很舒服。
當身體被打濕時,他恍惚地低喃道:「好燙。」
聞燃吻著他的額頭,然後捉過他的一隻手覆上了那個他說好燙的地方。
他的掌心旋即被沾濕了,他又情不自禁地道:「好燙。」
然後,聞燃扣住了他的側腰道:「繼續吧。」
「嗯。」他將手收了回去,湊到唇邊細細地舔舐著,如同在飲羊奶的小奶貓一般,又乖巧可愛惹人憐惜。
繼續做了三次,聞燃才鬆開了孟眠冬,孟眠冬已然陷入半昏迷了,但四肢卻是緊緊地纏住了聞燃。
聞燃想要撥開孟眠冬的手,卻怎麼都撥不開。
在他第二次嘗試的時候,孟眠冬竟然哭了出來,像是受盡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他不得不拍著孟眠冬的後背,安慰道:「別哭,我就在你身邊,哪裡都不去。」
孟眠冬用朦朧的雙眼望住了他,一邊點頭,一邊卻止不住地哭泣。
淚水從他臉頰滑落,蜿蜒到下頜、脖頸、鎖骨,直直地往下而去,濕潤了聞燃的心口,又好似能沒入皮膚,蔓遍血液一般,令聞燃渾身上下浸透了苦澀。
能哭出來就好。
從決定佩戴助聽器起,孟眠冬還沒有這麼哭過,能哭出來,發泄出來,總歸比悶在心裡要好得多。
孟眠冬哽咽不止,一張臉哭得又紅又皺,身體也顫抖著。
一直哭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他都沒有停止哭泣。
又過了一會兒,他才因為太過疲倦而睡了過去。
聞燃不敢再動,害怕吵醒了孟眠冬,便抱著孟眠冬一動不動。
孟眠冬這一覺睡了將近十個小時,醒來時,微微有些頭疼。
凌晨時分,外面的天早已黑透了,寧靜得仿佛整個世界只有他與抱著他的聞燃。
他認真地端詳著他的聞燃,一如端詳著救命稻草一般。
他還是過於軟弱了,之前居然抱著聞燃哭得天昏地暗。
但聞燃不會介意的吧?因為聞燃是他一個人獨占了的聞燃,而且他們現在還赤身相貼著。
聞燃其實早就醒來了,覺察到孟眠冬的視線,任由孟眠冬端詳了良久,才睜開雙眼來道:「喉嚨疼麼?」
「不……」疼這個字他根本說不出來,因為他的喉嚨疼得宛若含了一把荊棘。
聞燃揉著孟眠冬的頭髮道:「你別說話了,我抱你去洗澡,再煮粥給你吃吧。」
孟眠冬乖巧地用面頰蹭著聞燃的手作為回應。
聞燃隨即從孟眠冬身上剝離了,下了床去。
孟眠冬這時才發現身上一片粘膩,非常難受,除了汗水,便是他的淚水。
但被聞燃抱著的時候,他卻一點都沒有覺得難受。
他向著聞燃伸長了手,當聞燃將他打橫抱起時,他滿足地將臉埋在了聞燃的肩窩。
聞燃抱著孟眠冬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