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哟!”蓝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下一次再有什么事情记得提前通知家里一声。“
“恩,我会的。”蓝莲柔顺的点了点头。想起刚才他们看见刘县长那恐慌的神情,蓝莲于是道:“外婆,刘县长对我很好啊。可是为什么您们大家看见他却会是那样的表情呢?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您告诉我吧。”
“去。小孩子家问起这些做什么?”蓝老太太固执的摇了摇头,顿了一下,她又嘱咐道,“对了,莲儿吗,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告诉你母亲亲哦。”
望着蓝老太太紧张的样子,蓝莲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道,“外婆,娘亲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临去北京的时候,她还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干爸爸来着。”
“你说什么?”老太太一把抓住蓝莲的胳膊,神色急促的追问道,“莲儿,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蓝莲语气缓慢,一字一句的道:“娘亲已经知道了我认干爸爸的事情,临走的时候,还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干爸爸啊。”
虽然她知道告诉蓝老太太这件事情,一定会让老太太大吃一惊。不过,只有这样,老太太她们才有可能放下顾虑,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果然,蓝老太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唉,过去了这么多年,萱儿这个丫头还是想着他呀。怪不得一直是闷闷不乐的样子。萱儿啊,都是爹娘害了你啊。”
望着蓝老太太满脸的懊悔,蓝莲的大姨心疼的喊道,“娘……”
蓝老太太摆了摆手,阻止了大女儿的话。只听她道:“你们不知道,每一次看见萱儿闷闷不乐的样子,我就会很自责。如果当年我不站在你爹爹那边,而是帮助萱儿逃出去的话,那萱儿就不会嫁给家福。也不会生出小建业这个有先天性疾病的孩子。这么多年来,家福对萱儿是好得没话说,这让萱儿心中的苦闷更是无法说出来,她不得不把自己的情绪掩饰起来,但是面对患有疾病的建业,她却是心力憔悴。每一次看见萱儿为建业伤心垂泪的时候,我就好后悔。”
说到这儿,蓝老太太突然抬头看向蓝莲道:“对了,这个刘县长现在有几个孩子了?一定都很健康吧?“
“不,”蓝莲摇了摇头,“干爸爸一直就没有结婚。这些年来,他一直抚养着一位去世了的战友的女儿。他和那个小女孩相依为命。”
“没有结婚?”蓝老太太闻言身形一颤,嘴里自言自语的嗫嚅道:“果然是一条汉子,他果然兑现了自己的诺言。老爷子,你在天上有灵,一定也看见了,这个男人用十多年的时间来证明他和萱儿是真心相爱的,当年是咱们的固执,将一对相爱的人活生生的被拆散了。现在看来,是咱们错了 ,一直都是咱们错啊。你和我都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爱萱儿的人,但是现在才知道,是咱们两个毁了萱儿一生的幸福和快乐。如果当初不逼着她嫁给家福,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逼着娘亲嫁给爹爹?”蓝莲惊诧的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蓝老太太摇了摇头,一双昏花的眼眸越过蓝莲,望向佛堂外那白得刺眼的阳光。良久,她幽幽的道:“说起来话就长了。”
“当年解放军打土匪,整个乐毅县里一片混乱。而我们蓝家因为是乐毅县里最大的财主,你舅舅又在外面购买了许多的枪支回来,家里也养了许多家丁护院,把整个垭口村这一片全部保护起来。,所以那些土匪也不敢来随便侵犯蓝家。而且你外公一直乐善好施,周围的老百姓都得了蓝家的实惠,因此在政府打土匪,黑白两派对峙的时候,他们都不来咱们这个地盘。因此咱们蓝家和垭口村倒也相安无事。后来,城里的政府突然派兵围剿十八洞坡的土匪窝。那一场战争打得天昏地暗,周围获得老百姓都跟着遭殃了。”
蓝莲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