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漏了嘴。”
容辉牢记在心,穿戴好后就坐在火锅前吃药膳。蘑菇、豆腐、山药、当归等落入腹中,就像吞了个太阳,从肚里直烧到脸上。潇璇见他脸色乍红,忙问:“怎么了?”
容辉摆了摆手,闭上眼盘膝坐下,催动真气,以“丙丁君火”炼化。半晌后才睁开眼说:“那天我们都没吃早饭和中饭,再卖了一天力气,自然被阴邪侵体。普通药物根本无用,只有内家高手吃下姜蒜等生阳去邪的药膳后,以阳火炼化,方能痊愈。”
“人有三缕本命火,其中‘阳火’有一,谓之‘丙丁君火’,即心、小肠所谓的‘离火’。”潇璇会过意来,立刻吩咐梅钗:“快去给厨房传话,每天给先锋旗供应三餐生阳去邪的药膳,再把这番话告诉先锋旗的弟兄。”
梅钗立刻去办,容辉吃完午饭,又由潇璇陪着参观自己的住处。前厅后是吃饭中厅,五架深的厅堂,足够摆四张八仙桌。东次间是潇璇的小客厅和茶室,东梢间则是书房。
南窗前摆着红木书案,中间横着榆木画桌,北窗下只放着一张醉翁椅,西墙前则摆了一列书架。容辉看见一墙发黄的蓝壳书籍,失声询问:“这些都是给我读的?”
“这是师父的藏书!”潇璇嫣然轻笑:“都是杂集,没事翻两本,长见识!”
容辉忽生感慨,张开手臂,从后面抱住潇璇。潇璇脸色乍红,期期艾艾:“干……干什么!”
容辉低头贴上她的发鬓,柔声轻询:“潇璇,我们下半辈子就要呆在这座山上了吗?”语声淳厚,直透心扉。
“是啊!”潇璇悠悠反问:“你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容辉仰天长叹:“可我一想到后半辈子没什么事做,身上就没力气。”
“谁说没事做!”潇璇转过身来,正色细数:“我们有这么大一片地方,当然要修路盖房子。这里这么多小山头,山阴可以种茶,山阳可以种果树,山谷可以养猪,池塘可以养鱼。山外面那么大一片荒地,我要全部垦成田庄,算算……六七千顷呢!我要把这里变成世上最好的地方。”
容辉直接换算成银两:“一两银子可以买五斤毛峰,或者一石苹果,或者十二斤猪肉,或者二十斤白鱼,或者两石米。”忽然紧紧抱住潇璇,欣然长叹:“我们发财了!”
潇璇一怔:“好吧,就算目的大相径庭,也有了同行的路。”不由回抱过去,狠狠锤出两拳,却似滴入冰水里的滚油,烧得容辉热血沸腾。
容辉低头含了她的耳垂,柔声说:“那我们是不是该多生几个儿子,让儿媳妇帮着操持!”
“这都到哪了!”潇璇不由拂额,扬了扬手上一枚赤金戒指,柔声细语:“我‘小日子’来了,要在‘无尘居’住六天!”似在较劲中搬回了一局,俏皮中还有几分得意。
容辉哭笑不得,好比和人碰杯后才发现酒杯里有只苍蝇,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愣了半晌,才松开那个小人。转念一想:“她竟也会勾引自己!”阴霾一扫而空。
钟鸣四声,已是未时。梅钗过来回话:“二爷、夫人,客人们都来了,正在前面喝茶。我们山上的管事坐在正厅,新归附的帮主们也要来给二爷和夫人请个安,都在西厢等着。”
李楚二人互望一眼,容辉稍整衣冠,潇璇回妆房戴了赤金镶翡翠的头面,穿了套绣青莲的大红克丝深衣,打扮好后,才一起去前厅见客。
前厅虽也是五间七架,却没有隔开,东边两间贯通,准备当作书房。西边两间则作了议事大厅,厅中十六张八仙桌围成环形,能坐几十个人。东厢作了司房,西厢则是宴息处。
容辉才下抄手游廊,说笑声已传入耳中。此时此地,又无要事,实不知该如何面对众位管事。撇眼见潇璇神色含笑,也有样学样,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