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算了?”
杨灿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钱壕。
“老大,你不必管,我玩的就是这种心跳的感觉。”
钱壕完全听不进任何劝阻。
果不其然。
珠子经过一阵旋转,停在白区上面,钱壕的两万两银子,全都打了水漂。
钱壕的脸上,不由露出汗珠,纵然他是财大气粗,可银子毕竟不是大风刮来的,一下损失两万两,同样心痛。
“赌场嘛,总是有输有赢,我今天运气不好,就不玩了,回头再来玩个痛快。”
钱壕毕竟是洒脱的人,短暂的难堪之后,他起来拍拍手,就想离开。
“钱少爷,是不是手头紧?我这里有银票,你可以先用着。”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脸上带着诚恳的笑意。
“还是杜老三爽快,给我取十万两银票来。”
钱壕一幅大大咧咧的样子。
银票很快取来了,还伴着一幅还款协议。
钱壕看都没看,就在协议上签了字,杨灿却看得仔细,上面写着三天以内还款免费,每超一天,加收总额的十分之一。
确实够黑的。
杨灿可以肯定,杜老三绝对与必胜赌场有瓜葛,或者就是赌场的人。
十万两银票,全都换成了筹码。
钱壕刚想坐下,陡然间站起身来,口中嘟囔:“今天轮盘邪门,我不玩了,我去玩骰子。”
“钱少爷是体面人,可以享受独桌的待遇。”
赌场的人满面带笑,引着钱壕三人,到了一个圆桌旁。
摇骰盅的是个黑衣老者,粗衫麻鞋,始终用一只手托着骰盅,另一只手臂垂着。
看到钱壕等人走了过来,黑衣老者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笑意。
杨灿眼神如鹰般锐利,只略略一扫,就看出来,那黑衣老者另一只手齐腕而断,当是遭了什么特别变故。
“怎么玩,老大?”
钱壕手里拿着银票,重新找到信心爆棚的感觉,随口问道。
“要玩就玩大的。”
杨灿看起来没心没肺。
陆玄不由瞪了杨灿一眼,这纯粹是慷他人之慨,输赢反正不干你的事。
“那好,我就孤注一掷了,押双。”
钱壕很随意地将十万两银子的筹码向“双”区一放。
从杨灿眼中看来,还是能看到钱壕的手微微颤抖,显示他的心中,绝非表面上看来这么平静。
“买定离手。”
黑衣老者神态平和,杨灿却能看出他眼神中的森然之意。
骰盅摇动起来,发出叮咚的清脆响声,黑衣老者用一只手,在空中玩出各种花样。
围观众人齐声地喝彩,他们都是看热闹的人,自然不怕事大,只想着能看仔细,好向别人吹嘘这一场赌斗。
铛!
骰盅落在桌子上,杨灿不由地冷笑,他的听劲功夫天下无双,自然能够听出,骰子是三个“二”,当然是双。
黑衣老者将手从骰盅上拿开,劲力一震之下,三个“二”完全翻转,变成三个“五”,自然变成了单。
杨灿的手在桌子上抚了一下,劲力从接触点开始,向着前方不停地暗中传递。
三枚骰子全都动了,轻微地侧翻,变成了三个“六”。
杨灿长出一口气,这需要对劲力极精微的掌控,他还怕万一搞砸了,阴沟里翻船。
“各位请看。”
黑衣老者手向着骰盅盖摸去。
杨灿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如果黑衣老者发现他捣鬼,只要再做一次手脚,胜负将立刻翻转。
幸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