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鸣王不要听谁的?」秋蓝猛一回头,瞪着容虎。
容虎被她又圆又亮的眼睛一瞪,吓了一跳,要说的话顿时都咕噜吞回了肚子,立即闭嘴。
凤鸣被几个女人哭得心乱如麻,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敢,朝容恬直搓手,「你是大王,你快点说话!」
容恬看他手足无措,倒觉得非常有趣,笑吟吟把烫手山芋推给他,「你是鸣王,你决定吧。」
这样一来,秋星等人的哭声更大了,都拉着凤鸣衣袖不放,一副不让跟去就哭死当场的模样。
「好啦!好啦!都不许哭!」凤鸣被她们哭得没法,猛然大吼,等她们都愕然停下哭声,才退后一步,鼓起勇气道:「秋蓝留下,我把容虎留下陪你,不许再胡闹。秋月秋星不用偷笑,你们两个也不许跟去,留下陪秋蓝。旱路太危险,要爬山还会遇见强盗土匪,唉唉。。。。。。不许哭。。。。。。」
那几个侍女哪里怕他,不等他说完,早被震天的哭声淹没了。
房内正不可开交,一身甲胄的子岩气喘喘地过来,「那个烈中流真难伺候,昨晚是他自己说要立即离船的,今天早上我去和他说准备离船,他居然又和我提起条件来了。」
「什么条件?」
「他说他习惯了享受,翻山越岭太辛苦,要是没有美女同行,他是不会和我们一道走的。」子岩用眼睛偷瞧几个哭得眼睛红肿的侍女,「他要秋月秋星也跟大家一起走。」
秋月秋星一听,顿时满脸惊喜。
凤鸣皱眉道:「秋月秋星很讨厌他的,一定不肯。。。。。。」
「肯!肯!怎么不肯,我们最倾慕烈中流这样的人了!」秋星大叫起来。
秋月喜笑颜开,「只要可以不被扔下就好。」
秋蓝紧张万分,扯着凤鸣的衣袖,「鸣王,你不会留下我一个吧?我是最早在太子殿伺候你的,你可不能这么偏心?难道。。。。。。难道因为我和容虎完婚,鸣王就不要我伺候了?呜呜呜。。。。。。」
凤鸣长叹一声,挫败地抬头,和笑吟吟的容恬相视。
最后的结果不必多言,得胜的当然是秋蓝她们三个最会使用眼泪攻势的侍女。
和烈儿说的一样,抛船登岸后,沿途都是山林。
十一国征战不断,几乎每个国家都在大量征兵戍国,许多村庄剩余的只有老人女人和孩子,开种过的土地尚且不够人手耕种,像阿曼江边一带的荒山,更加没有人来理会。
众人在山林中走了两三天,只有偶尔遇上打猎的山民。反而大概是因为人烟少,林中有不少珍奇野兽。容虎甚至亲自猎杀了一头企图在晚上靠近他们的豹子,他将杀死的豹子剥下皮,献给容恬,却被容恬反赐给秋蓝了。
凤鸣还没有和容恬在山林中冒险的经历,所以看见什么都极有兴趣。开始容恬还担心他会害怕蛇虫,也一定不适应硬梆梆的泥地和林中寒冷的露水,没想到凤鸣笑眯眯道:「跟着你什么也不怕,我从前就很喜欢野营,可惜没有机会。这次刚好可以体验一下,说下定我也可以亲手射一头狼什么的呢。」
烈中流对于容恬非常优厚的恩宠一直没有多大反应,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不过自从上山之后,他就自然而然地和子岩待在一块。子岩被分配的任务是开路和打探前方状况,这些事在不经意间有大半都变成了烈中流的责任。
子岩知道烈中流熟悉山川地势,很多时候都听他的意见。但烈中流毕竟还没有正式投靠容恬,子岩未免还是有点担心,他找个时间和烈儿容虎商议了一下,烈儿便去悄悄向容恬请示:「烈中流这个人神神秘秘的,如果不是大王英明,看破他的身份,我们恐怕到现在还当他是不入流的画师。属下有点担心,如果这个人是敌人派来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