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都没有见到妳。」他那种软绵绵的嗓音使女人围绕着他,打美式足球的高薪更是有益无害。他身边通常都有一小群跟班,他热爱他的名气和公众的注意,也懂得善加利用。
「这两个星期发生太多事。」她说。「先是清单闹得满城风雨,然后是玛茜——」她硬咽不能言语。她仍然无法相信玛茜死了。不,她相信,只是无法接受那个事实。
「是的,很遗憾。妳们两个的交情很好,对不对?」
其实他一点也不了解她,露娜心想。他们的关系始终以他为中心。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噙着泪水说。「听着,世摩,我没有心情——」
「我来找妳不是为了那个。」他皱起眉头,双手插在裤袋里。「如果我要的只是性,我大可以去——」他及时住口,显然察觉那样说并不聪明。「我想妳。」他局促不安地说。金世摩从不对女人说那种话。
她绕过他去开门。「是啊!」她嘲讽道。说也奇怪,从认识世摩起,将近一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盼望他对她说那种话,暗示她对他来说很特别。但如今他说了,她却一点也不稀罕。也许她已经付出了所有,走到了尽头。
他把重心从一只脚移到另一只脚。她发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直太帅,太有运动天分,现在又太有钱。他从初中崭露头角起就被女孩子追求,被当成偶像崇拜。金世摩从来没有追求异性的经验。
「你想要进来吗?」她终于问。
「当然。」
他打量着她的小公寓,好象是第一次来似的。他走到书架前看她摆在那里的书和照片。「妳爸爸?」他问,拿起一个相框,相片里是一个严厉、英俊的海军陆战队少校。
「对,退役前照的。」
「这么说来妳是陆军子女?」
「海军陆战队子女。」她纠正。
他再度显得局促不安。「我对军队的事一无所知,我只会打球。我猜妳到过世界各地,对不对?」
「不少地方。」
「看得出来妳很世故。」他把相框放回原位,照她原来那样对整齐。「妳懂得醇酒美食那类的东西。」
他语气中的不安全感令露娜感到诧异,因为他一直是那么骄傲自负,好象天生就该得到那么多的注意。他住在豪华宅邸,却因为她去过许多地方和参加过许多正式晚宴而畏怯。
「你想要喝什么?」她问。「我只有啤酒、果汁和牛奶。」
「啤酒。」他如释重负地说,好象原本在担心她会拿出一大堆白酒要他挑。
她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扭开瓶盖,把其中一瓶递给他。他着迷地看着她喝下一大口。「我从来没有看过妳喝啤酒。」
她耸耸肩。「军事基地里流行。我喜欢。」
他坐下来,双手搓转着酒瓶。片刻后,他好象鼓足了勇气似地说:「露娜,我来找妳是因为——」他住口不语,又开始搓酒瓶。
她在他对面坐下,交叉起修长的双腿。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的目光立刻转向她的双腿。「什么?」
他清清喉咙,才开口道:「妳不再来找我时,我……呃,我有点意外。我以为我们……意思是说——」
「我们上床。」她柔声道,决定助他一臂之力。按照他的速度,到了午夜他还会在尝试说出他想要说的话。「我们的关系对你来说只是性,你想要的似乎也只有性。我想要更多,但我猜你从其它的女朋友身上也可以得到。」
更多的局促不安。「不,呃……不只是性而已。」
「嗯。那就是为什么你每天有三个女孩子陪,每到一个都市都要开派对狂欢。世摩,我不是傻瓜。我想要醒来闻到咖啡的香味而不是脂粉味。我希望我对你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