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礴没好气地道,“只求皇上将那西域公主快些请离臣的家里。”
皇上大笑出声,“礴,你永远都是朕的兄弟。”
齐礴心里叹息,世间有几人敢真的当自己是君王的兄弟?“皇上,臣永远是您的臣弟。”
皇上将令牌底给齐礴,“这个,你收下吧。”
齐礴双手作揖,“皇上,如今四海升平,已无战事,这令牌还是皇上收着妥当,将来若有需要微臣出战的,微臣再领命出征。”
皇上含笑看着齐礴,点了点头,“收下吧,朕若此时还不能信你,还能信何人,别再推了,再不启程去追你的娇妻乖儿,怕是要来不及了。”
齐礴对皇上一笑,将令牌重新结在腰间,心里明白从此以后,皇上对自己是再无猜忌。
皇上是难得的明君,这点,早在九皇子要争皇位的时候他就清楚了。
出了皇宫,齐礴回了昀王府打点好一切,便快马加鞭往燕城的方向去了。
这初见分明自己想要去燕城探望她母亲,非要说是他的错,还怂恿了老夫人与她一同离开昀王府,等到了燕城,一定要好好惩罚她。
……
燕城,燕府,原先的西洲居,已经打通了隔开前院后院的围墙,改名为燕府了。
“外翁,为什么你也会在燕城?”初见瞪着那个在逗弄她儿子的老人家,心里实在纳闷得很。
齐老大爷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能在这里,为何老夫就不能在这里?”
初见跺脚,“你不在宁城,那皇上要是想对齐礴怎样,那……那要怎么办?”
齐老大爷捏了捏曾孙的小脸蛋,笑道,“皇上还能对齐礴如何?”
“要是……要是皇上逼着齐礴娶了那西域公主呢?”初见叫道,她当初能走得那么潇洒就是想着反正宁城有外公翁在,皇上要是来强硬的,外翁和二舅父也能帮着,现在外翁却比她先来了一步,正无比逍遥自在地逗弄着她儿子。
齐娈在一旁笑道,“齐礴已经启程来燕城了,你再等多几个时辰,说不定就见到他了。”
初见瞠大眼,“母亲,您怎么知道?”
齐娈笑道,“齐礴在启程的时候便先让人送了信来,叮嘱你不要胡思乱想,皇上没对他如何。”
初见脸一红,咬着唇有些不好意思了。
“季老夫人还在休息吗?”齐老大爷突然问道。
“已经让人带着回屋里休息了,赶了一个多月的路,实在是累了。”齐娈回道。
“嗯,也好,休息个几日,正好赶上娈儿和燕束的喜酒,哈哈,不错不错。”
齐娈嗔了老太爷一眼,牵着初见走出了屋子,慢慢地在洒满细雪的花园中漫步,“初见,听说……玉家出事了?”
初见有些迟疑地看了母亲一眼,叹道,“陈贞惠一个半月前被父亲杖毙了,玉雪苓被送去官府,判了刑,父亲他……过世了。”
齐娈脚步顿了一下,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过世了啊。”
初见点了点头,却没有告诉齐娈,玉云生是在杖毙了陈贞惠之后,将自己关在秀和院,一把火和秀和院一同化为灰烬,而那后来过继的孩子,已经被玉家州长送回了原来的家里,玉家的一切,也被族里的长辈接手了,从此,再与她们母女没有关系了!
齐娈和玉云生的故事,早已经在从悬崖下得救之后,就结束了,不必再知道太多的结局。
“母亲,你要和燕大叔成亲了吗?”初见开口转移话题,不希望母亲因为玉云生而不开心。
齐娈微笑,眼底漾着幸福,轻轻点头,“嗯。”
初见抱住她,“恭喜您,母亲。”
齐娈笑了出来,拍了拍她的背,“玉雪苓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