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看我干嘛?”我摊开空无一物的手。
乱菊皱了眉:“一个也没有吗?”
我摇摇头:“我不偷东西,这是我的原则。”
银和乱菊不以为然,不过也没有为难我。我看了他们一眼,说的很认真:“虽然不偷东西,但我可以保护你们啊。”
银望着我笑得很灿烂:“嗯,谢谢你。”
我语塞,为什么会有一种特别愧疚的感觉?
休息了一会儿,乱菊把所有的钱包都交给我,对我说:“你就在这吧,我们等会儿还要再去,这些阿神先看着,没有问题吧?”
我点点头,两个人又淹没在人群里。我收好钱包,靠着墙站着,从我的视角正好能看到角斗场,居然没有人发现这里是绝佳的看台。
这种赌博性质的角斗比赛通常都很血腥,没有任何战斗技巧的人却拿着危险性很高的兵刃,完全靠蛮力来决定胜负。 但是人们似乎就喜欢看这种血糊糊的战斗,似乎上面的人越惨,自己就能越兴奋。说穿了,人都有一丝的嗜血和好斗成分。
在我打瞌睡的时候,观众群发生了暴乱。我起初只是以为终于有人发现自己钱包丢了,可没想到人群突然开始分流。直到最后,我看到了被几个猛男型打手压住的银和乱菊。
我晃了晃身子,想去救他们,后面杀气一闪,一把刀架上了我的脖子。
居然,大意了。
我们被压到了鬼斗域的地牢,又黑又湿,阴气沉沉。最重要的是,这还是混合牢房,里面已经坐着十几个人,闷着头也不说话,我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我们的手都被从后头反扣住,银挑了个小角落,我们都放低了声音。
“出什么事了?”我问。
银眯着眼,难得神情有些严肃:“被发现了……据说刚才我们站的地方是特别观众台,安有摄像设备。”
我扯了扯嘴角,不会真这么巧吧,我就说怎么没人发现那么好的看台呢,原来大家都知道。这下好了,我们那些公然分赃绝对被看到了,人家还说我们怎么这么傻呢。
乱菊安慰我:“不过只是些小偷小摸,应该不会太为难我们。”
“喂,你们!”远处同押的人突然一个个向我们聚拢过来,我能感觉到银和乱菊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
领头的人发出一声冷笑:“什么嘛,还只是小孩子,这种身板估计打不了几下就要死了吧。真不知道那群人在想什么。”
银挡在我和乱菊前面:“什么意思?”
那人哼了一声:“难道你们还不知道?这个监狱里面关的,可都是替补着上去送死的角斗士。”
我“啊”了一下:“角斗士什么的,不是自己报名参加吗?”
“一般的角斗士是这样的,”那人居然认真回答,“不过我们的对手不是一般的整或是有一点灵力的家伙,而是死神……啊,死神你知道吗,就是我们一起上都打不过的家伙。他们来不是为了角斗,而是为了单纯享受杀人快感的。”
我皱眉:“静灵庭允许这样的事存在?”
那人冷冷道:“别天真了,流魂街少一两个魂魄谁会在意?更何况,这里是监狱,都是犯人不是吗?”
我不想说话,只想在心底大骂山本老头的混蛋。
但是山本老头听不到我的咒骂,就算感应到也至多多打几个喷嚏。我们这边情况却更加严峻,诚如那个人所说,晚上的时候就有人把我们三个人提了出去。我们被关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与牢房里不同的是,这里开了灯。
负责关押我们的指挥官告诉我们,他要从我们中选出一个人去参加今晚的角斗。房间里重新剩下我们三个。
我握了握斗篷下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