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還是沒有叫父母安好。
這屋裡四下無人,伺候的人也沒有,穆清相信野夫費了千難能將人接回來自然不會不給撥伺候的人,大約是父親沒著人來伺候,再看父母親情形,一時怎麼都過不得,只話都說不出來眼淚往下掉。
蕭鐸大約也是感慨唏噓,然畢竟人世朝堂浮沉幾十載,除卻了剛開始眼眶發紅,很快就鎮定下來,看穆清也是消瘦憔悴不若記憶中的模樣,只能長嘆一聲造化弄人。
&ldo;這些時間受了不少苦罷。&rdo;蕭鐸開口,沉穩若往昔,他本來是文官,流放兩年再見還穿著中原交頸長袍,消瘦了許多也依舊帶了文雅的樣子,仿佛兩年裡沒發生任何事。
&ldo;沒有。&rdo;穆清好容易忍住的眼淚因為父親這句話又決了堤,哽咽著搖頭說了兩個字。
蕭鐸嘆息,伸手想要抹去穆清臉上的眼淚,卻是手伸到半空看見自己手又縮回來,穆清垂下眼睛狠命咽了咽將眼淚忍住,一時竟然迷茫起來,她往後該怎麼辦,看見這樣的父母親,她怎麼能把人丟在這裡,皇帝說要將人接回京里去,眼下野夫把人帶到涼州她又怎麼能將人帶回去。
因了思量這些,眼淚是徹底忍住了,再抬頭便是問父母親這兩年的生活,看眼前情形大約也是能想到,只是還是忍不住要問,蕭鐸卻是寥寥幾句不願細說,只是一疊的說過得還好。如此穆清就再沒問,原本以為此生再不能相見,卻是見著了,只能感激,感激天爺,也感激野夫,他總是最能知道她心意。
&ldo;走了這麼長時間,你也辛苦了,回去歇著吧。&rdo;穆清轉頭對野夫道,從頭到尾野夫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哭,看著她們父女說話,站在一旁像個柱子,同兩年裡他和穆清一起生活時候一模一樣。
野夫便無話轉身出去了,穆清看著他背影從門裡消失,心下也是百轉千回。
&ldo;你們怎的到了這裡。&rdo;野夫出去,穆清問父親,皇帝原本要將父親接回來,怎麼他們就到了野夫這裡。
&ldo;野夫著人將我們接到涼州。&rdo;
&ldo;皇上,五皇子……開口著人護送你們回京,怎的能被野夫接過來?&rdo;穆清一直在京里等著父母親回來,好端端竟然到了野夫這裡,奇怪又蹊蹺。
&ldo;冬天路難走,野夫便接我們先來了涼州。&rdo;蕭鐸邊說邊起身去點燈,對於皇帝想讓他在路上凍死的事絕口不提。
當日他們接到聖旨著即刻回京無人相送的時候就知道了皇帝的意思,已經做好了一死的準備卻是剛出發半天就被野夫遣來的人接到涼州,蕭鐸原想著死也要死回中原,卻是不料最後到了姑臧城。
從流鬼到涼州的路比到京里的路還遠,依著蕭鐸的性子即便死了怕是不願意來涼州,涼州在沒動亂之前雖然與我朝交好然畢竟是個藩部,蕭鐸一生最看重名聲,怎麼可能以戴罪之身來番邦。蕭鐸那樣說一句穆清本想再問一句,心下猛地一頓再然後臉色發白,沉默半晌帶了一點不死心問&rdo;不是野夫將你們擄來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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