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暂代的道理……”
“大哥这话说得倒是简单”江七老爷得了何明钦的承诺,心中把握大了,自然不容江大老爷就这么轻轻巧巧把理揽到了自己这边,当即冷笑道,“想当初大伯父去世的时候,正值江家最难的时候,要不是家父力挽狂澜,江家还有今天么?族中祭田增加了一倍,族中产业也是蒸蒸日上,如今家业兴旺了,长房就想摘桃子收权,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江大老爷面色一沉:“长幼有序,嫡庶有别,这是天理人情”
“长幼?当初承担责任的时候怎么不说什么长幼,争权的时候就把这一条拿了出来?这许多年,你们长房给族里出了什么力?是供给了贫苦族人米粮,还是供给了旁支兄弟们念书,亦或是把什么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你们名下那几家铺子都只是勉强经营,别说盈利连保本都难,就这样的本事,还想把宗族事全都揽过去,到时候亏空了谁负责?”
“你……”
江大老爷本就不是最善言辞,再加上刚刚因看到萧朗带来了众多人助阵,一时得意没想到一贯比自己好不到哪儿去的江七老爷竟然会这般伶牙俐齿,一时竟有些乱了方寸,这一个你字之后就卡了壳。而江七老爷见自己占得上风,瞥了何明钦一眼,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得意,又扫了扫一众江氏族人,团团做了一个揖。
“诸位叔伯兄弟,家父虽说不在,可我有句话撂在这里。江家如今是不如从前,可这是家父接掌族务之后就不如从前,还是此前就是如此?如今咱们江家少的只是人才,金陵书院何院长已经答应,但凡族中有子弟愿读书上进者,可在金陵书院设的小书院附学,成绩优异者,立时就可以拜入金陵书院门墙。如是不出十年八载,咱们江家就是另一番气象了”
此话一出,四座一片哗然。哪怕是镇东侯世子萧朗,此时此刻也不禁端详着这位江七老爷,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只是,他毕竟有备而来,此时以目示意,隔着不远的一个中等身材的老者就轻轻咳嗽了一声。
“江七老爷所言确实振奋人心,可令尊执掌宗族事务期间,将族老执事置于不顾,在外行业亦是风评不嘉,而族中穷困并未得到多少周济,外间生意往来的同行多遭算计,可以说,江家如今的名声比之三十年前不可同日而语。想当年他初代族长时,也曾经说过要让江家气象不同,如今你再说这样的言语,试问还有几分可信?”
此言一时之间激起了不少共鸣。虽说身在这儿的江氏旁支子弟都是还算争气的,可早年间遭过苛待的不在少数,被人颐指气使当成下人使唤的经历也不曾少过,而在座的其他各家代表则是更交头接耳了起来,放了答话的江七老爷见此情景,不觉恼羞成怒。
“什么风评,这世上皆以成败论英雄,别人说什么与江家何干?”见下头嗡嗡嗡的议论声一时更大了,而江大老爷则是满脸的幸灾乐祸,他又色厉内荏说了两句话,终究因为远逊先头的漂亮话而有些狼狈。到最后,他不得不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何先生。
眼见这情形,何院长虽是暗骂江七老爷草包,但不得不站起身来。他素来是艾山长的副贰,外头事务多半是亲自奔走,因而人面上熟,这会儿朝四下里颔首致意,很快引来了众多回礼,而那刚刚才大起来的议论声,很快就被他这番举动压了下去。等到四周重现安静,他便走上前两步,意味深长地看了萧朗一眼,这才转身面向了其他众人。
“诸位,我得纠正一下,江七老爷刚刚所言承诺,并不是我何明钦的意思。”见四周围又起骚动,再瞥见江七老爷甚至面色铁青,他知道这个草包会错了意,便立时接口说道,“这是我金陵书院艾山长的承诺”
此话一出,四周立时鸦雀无声。趁此功夫,他自是趁热打铁地说:“刚刚傅老爷讲,江家如今名声不济,其实归根结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