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堂站起来,指着大夫人,“你别什么事情都推到我娘身上,我想应该是你故意这么做的。你唆使我娘帮你看账目,故意给爹看到。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你还想怎么样,想体现你很公正吗?”
大夫人眉头一紧,扬起手来狠戾的刮过一巴掌——
“啪————”
“说话给我注意点!”大夫人横眉冷对,语气咄咄逼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倒是应该问问你娘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堂儿,别对你大娘无礼。”老爷冷哼的发着命令,“这事已经相当清楚了,你还是好好问问她要篡改账目做什么。”
宛兰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又着急又无奈。闻人在后面小声询问道:“原来你府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啊。看来我不应该来。”宛兰瞪了他一眼,他便将目光看向里面。
宛兰看着二夫人依靠着柜子,犹如受伤的小猫一般蜷缩着身子,眼泪随着身子的发抖不断的掉在地上,眼光放佛就是涣散了一般,呆呆的样子令人怜爱。反倒是老爷和大夫人,站在她面前轮流骂着,从无耻骂道卑鄙,从肮脏扯道贱货,什么样的脏水都往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泼。
一想起以前那慈母一般的二夫人被人这样轮番炮轰,宛兰控制不住,走在中间,泪水在眼眶打转,但心里油然生起勇气,“你们都还没弄清楚就开始骂人,就算发现了账目在娘的房间,又不能说明什么!”
大夫人一把推开宛兰,脸色都是怒气,嘴巴更加犹如机关枪一般的炮轰着:“你应该好好问问她到底干了什么!是她不对在先就不能怪我们这般说说。哪里没弄清了,你说啊,哪里没弄清了!地上的账目不就说明了吗?”
蒋堂霍然站起来抓着大夫人的手,愤恨的看着他,泪水藏着无尽的怒火,嘴部抽动着肌肉放佛火山即将喷发。他拉着大夫人的手,向老爷一一辩证着,“你要怪就怪大娘好了,她想整我娘还有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之前用朽木骗得我们团团转,现在又想出这一招恶整我娘!爹,你要找的,就是这个恶毒妇人。”
大夫人气急败坏,挣脱开来,脸如同扭曲了一般,“你少胡说八道,我跟你娘情同姐妹,我何必整人?这一次实在是你娘做的不对,我和老爷只是说说而已。你反倒诬陷于我,眼里还有没我这个长辈。”
宛兰一听,心里十分的哀默——大夫人这纯属污蔑,还情同姐妹没有整人,这弥天大谎撒的真心强大。
此时老爷还是相信了大夫人所说的,他咳嗽几声,突然说起一个可怕事情,“篡改账目,真是太无法无天了。上面账目被改得面目全非,令人无法原谅。按照家法,明日,杖责——三十!”
“什么——”蒋堂大吃一惊,立马扑了上来,“凭什么?就凭地上的账目?分明就是大娘故意陷害的啊!明明就是她篡改!爹,你可不能仅依此断定啊!三十仗,我娘肯定受不住啊!“
杖责三十,这样的惩罚真是太严重了吧。一想到二夫人在地上那副惨状,宛兰还想上前理论几句,却被人拉住。
却是闻人拦住了她。他走了上前,笑呵呵道:“各位各位,我觉得这事还是之后再考虑考虑吧。都还没查清楚咧。”
老爷脸色不好看,这才想到还有外人在场,可不能将家丑外扬了出去,先妥协道:“今晚就到此为止吧,明日再好好的商量这事情。”临走之前,愤恨的看着地上哭红了眼的二夫人,甩袖而去。
大夫人显得万分心疼,转怒为惋惜,“你啊——真糊涂啊——”
最后,喧喧闹闹,悲悲呛呛的房间里,剩下了四个人。蒋堂和宛兰坐在地上,抱着中间瑟瑟发抖的二夫人,三人的泪水流在地上汇成了河水。
至于闻人,摸了摸鼻子,转身出去不在破坏气氛,也不知道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