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还不快到厨房里吩咐给奶奶熬姜汤去?在这里胡说什么?”
灵芳这才自觉失言,看了代善一眼,忙出去了。
代善却是浑然不觉的样子,只是坐在我身边,轻声道:“看这脸色,要不要找太医来问问?”
“不用,歇歇就好了。你不到东厢房去么?”
“不用去了,刚才我走时候已经嘱咐丫鬟们好生伺候着,现在大概已经睡了。我这几天都在这里陪你。你别再伤心了才好。”代善握住我的手,一边给我捂着,一边微笑着说,眼里满是恳切期盼的目光。
我的冰冷的手握在他温热厚实的手掌里,顿时一阵暖流,也不忍心再说什么了,便用柔和的声调说:“你别为我担心,我不过是一时想不开,你对我这么好,我已经安慰了许多了。”
代善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抱住我,我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再去想,只想在代善温暖的臂弯里多停留一会,把这一刻直延续到永远……。
桐筝有喜,这几天成了贾府的头等大事,不仅汪夫人倍加关心,荣国公也赏了许多的吃食衣料,东府里也接连不断地派人过来,送许多东西来,说是给桐筝安胎用。王氏和代嘉也常常来看望,一切都几乎超出了屋里人的份例。
桐筝本来就是个有点顾前不顾后的,如今更是依仗着怀孕,越发张扬起来,终日挑挑拣拣,虽然在我面前她不敢怎么样,可是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了,灵芳不由得替我抱不平,道:“奶奶管管她才好,免得她哪一天都不知道自己本来姓什么了。”
我慢慢地喝着茶,笑道:“你且先由她去,有她知道的时候,要是她安分守己的还可,要是她有些什么举动,自然我不能放过她。如今你就想着她怀着孕,这些小事咱们别和她一般见识,谅她能翻出什么大浪来,现在管她,倒显得咱们小气,在这些吃食衣料上都和她争似的。”
灵芳虽然有些生气,但是看我这么说,也就不敢在说什么了。有时她也借故和桐筝争论几句,我也只装不知道,桐筝虽生气,也不敢和我和代善说。只好自己咽下去罢了。
自从桐筝有喜,紫箫又本来是个老实的,代善天天都陪在我身边,偶尔我也催他到桐筝房里去看看她,代善本来还关心桐筝,但是见她自有孕以后的样子,也有些反感,有一天向我道:“我从前看桐筝还好,说话也精干,怎么如今这样不懂得收敛,没有一点侯门公府有规矩的样子。”
我把一盏菊花茶递给代善,笑道:“你们男人自然不知道了,这个时候身子最是虚弱,自然心焦些。你也该体谅体谅桐筝,说她她岂不是更伤心了。”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什么事都有分寸。”代善一边喝着茶,一边慢慢地说。
“等着生下哥儿来,自然脾气就好了。别说你这快要做父亲的了,就连我,说句心里话,从前乍一听见桐筝有孕,心里有些难过,现在都不怪她了,看她每天脸色也不好,我也有些心疼呢。何况你,更应该多关心她。”我微笑着说。
代善爱怜地看着我,笑道:“我就知道涵儿是最好心的,罢了,既然你都这样说,我自然也不说什么了。”又小声笑道:“什么时候你有了咱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呢?我可早就盼着了。”
听了代善的话,我不觉心里一动,一阵伤感不由得涌上心头,算算我嫁过来也有好几个月了,按理说也该有怀孕的希望了,桐筝的运气就那么好,只有那一个晚上就有了身孕,我虽不为了争宠,可是我也很想早点有一个和代善的孩子啊。
想着想着,语声有些变了,道:“我也盼着呢,可是这事全看天意,自己也做不得主。也许是我福薄吧。”说着几乎要掉下泪来。
代善忙抓住我的手,安慰我说:“好好儿的怎么又要哭起来了,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