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端详他:他穿的很单薄,一件简单的花格横条衬衣,七分裤,戴着顶绒毛帽子,笑的似乎刚刚吃了顿美味大餐,并且希望把自己的满足和世界分享。
我很自然的回应他的微笑;心想他一定认错人了。
他是4号,到得还真是早。
东巴还在啰嗦,帅哥把帽子丢到他肚子上,刷的一下东巴就倒退了好几步,然后很没形象的捂着肚子喊痛,小个子马上从背包拿药救助,看来她心挺好。
我对猎人考试的期待和淡淡的雀跃已经完全荡然无存,帅哥的头发是火红的,鲜艳的就好像流动的烈焰。你是否有看过有人在超市选菜,不知道哪种比较好,他的眼神好像就在计算哪个苹果最为美味,哪个还需要放放。
红发,长的凑合,强……综合起来只有一个名字——“西索”。
我们眼睛对眼睛,神交——不知道交流个啥——他居然还能记得我!十一年了!你干吗还能记得我!
当然更大的打击马上就来,迅雷不及掩耳,打得我脑子嗡嗡响。
西索从我的眼前消失,能比西索更加有存在感的,自然是BOSS里的BOSS,BOSS里的BOSS王。
浅野,大口,雏森……
她们是无辜的。
她们对蓝染毫无价值,或者说挡路。
我离开蓝染是正确的。
那为什么好死不死他就在眼前了!
串台了,不,是漫画钉错页了?!
“好久不见了,芜菁。”
他的头发在阳光下迸射出光芒,浅褐色像牛奶咖啡,只差了香味。脸庞给人以文静的感觉,几乎可谓书生气十足。墨色的西装,很衬他的造型。
总体说就是一大学教师,一人畜无害的教育工作者。
我决定了!我要立马从猎人考场逃跑,反正这辈子我最擅长的就是逃!
我是一只无害的金花鼠,一直软弱的小羊羔,一只大眼睛长耳朵小兔子……机械化的转身,机器人一样朝与他截然相反的方向迈步,然后痴人说梦的自我欺骗:他没看见我他绝对没看见我……我说他看不见他就是看不见。
“老同学难得见面,我想和你聊的事情可是有山一样多呢。”市丸银在这么大冷的天,居然只穿了白衬衣和牛仔裤!
他脸上的微笑简直是嘲讽。
不是关心他穿了什么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快要得胃穿孔了。虽然早上的食物很平常,可是它们都在我的喉咙口翩翩起舞,争先恐后要往青天白日下冒。
我是砧板上一块肉。
其实自从库洛洛那乌鸦嘴预言蓝染会出现,我就不止一次设想这场景:蓝染四十五度忧伤的侧脸,发出如长江黄河咆哮的低沉声音:“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扑灭一个史诗级罪犯的爱情,爱情不是可以治疗的……
我错了,蓝染不是个言情剧男主角,我打赌他眼睛里绝对不存在什么柔情蜜意——对了,我都把他落下在婚礼现场了,他这个坚决不改颠覆尸魂界的大反派难道还会用亚麻手帕抹眼泪吗?我站在高塔上喊“我要跳了!”——他在底下(或者在半空)笑一笑:“翻个跟头啊。”
言情片不会转成虐片吧?
其实我想的都很糟糕:选项一:当一辈子处女(或者刚好相反,当一辈子性工作者),以卑躬屈膝和奴役洗刷我的罪过,直到死亡;选项二,打扫虚夜宫,头上绑块白布,手里拿着抹布,跪在地上劳作,从东边宫殿擦地擦到西边宫殿,无限循环;选项三,直接丢到修道院和尼姑庵,不许任何男人喜欢我,我也绝对不能喜欢任何男人,我的命运就是陪伴青灯古佛或者圣母玛利亚;选项四,跳楼——用我的身躯盖马路,不许收尸,于是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