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过来。”
飞坦是那种见第一面就什么都说得出口的类型,他不只把眼睛,而是整张脸都转向了我,我没有一点点行动的愿望——从西索这里走到飞坦那里,怎么选都不明智。
随后西索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蓝灰色的眸子生动极了,“姐姐,最好闭上眼睛哦。”
看到他舔嘴唇我就脑袋犯晕——天啊,等我跑远点,你们再打成不成?
飕飕的扑克牌直向飞坦的方向射去。
我立马躲到桌子底下,听声音上面打得很欢快,起因似乎是我,但更有可能西索早就看上库洛洛,在这里守株待兔,结果等到两只蜘蛛腿,一腔怨气就发泄在长的很讨人喜欢的飞坦身上……
一只小手拉住了我,这是一张充满欢笑的年轻的脸庞,全部感情都压缩在碧绿的像翡翠一般的眼睛里,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们的脑袋几乎碰到了一起。他示意我跟他走,然后这孩子无声无息的带着我往后门走,准确的说是爬。
小侠客——又一只蜘蛛!好家伙,这里改名“蜘蛛酒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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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嗦,别碰我,我好得很呢!”飞坦一闪身,但是亚修本来就是盲人,即使看不见也没有任何关系。
“我就知道……”他喃喃地说,“上次的伤还没好,不过你之前就怪怪的,本来以为你恢复力好也不打紧——这次的敌手那么强吗?不管怎么样,你最好休养一下。”
“你真烦呢,是我叫你来的!”飞坦气哼哼的说,那个红头发的家伙真是可恶,发现他旁边的女人不见了,就马上离开了,那“嗯哼”的声调和狭长眼睛里的眼神都让飞坦说不出的烦躁。窝金只会在旁边看着乐,还说要和信长交流一下,还能交流什么,无非是“飞坦看女人看呆了!”。
“被打中也没关系,只要打中对方就可以,”亚修需要知道的,他都能知道,“看来对方和你想的一样。”他不赞成的摇头,他一向不欣赏自毁性的打法。
“帮我追踪。”飞坦说的言简意赅,“女性,体重大约42公斤,加上衣服的重量大约是45公斤,身高166到168之间。”团长有事,旅团在这方面仅次于团长的只有亚修了。他还记得自己推荐亚修入团的时候——
“虽然你年纪比我大,但是在旅团你还是新人,要称呼我为前辈。”窝金盘着腿,倚老卖老。
飞坦飞过去一腿,“叫你横。”
然后亚修帮他们找到了那些以为再也找不到的东西:玛琪的针线包,窝金的超级洗脸盆,信长的磨刀石,自己的贝里刀——
“这是我小小的特长。”亚修笑得腼腆。
现在,希望这小特长可以用得上。
“普通人早就一命呜呼了,你别太大意了。”亚修弯下腰,用手指感受鞋印,一直摸到后门口,“看来在这里她被打昏了,动手的是个孩子,通过鞋印,推测年龄不超过十二岁,身高和你差不多或高一点……”
飞坦瞪眼睛(飞坦现年16岁),亚修继续说下去,“使用了交通工具,看手法不是临时起意,痕迹应该都消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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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紧手边的尼龙绳,暗中拧了一下,弄不断啊!
除了总悟,侠客是第二个从背后给我一闷棍把我打趴下的人。
“手腕那里我多绕了两圈,如果不怕破皮可以继续挣扎。”小侠客脸上信心十足+十足友好。
无以名状的委屈凝结在心头——这小子成为蜘蛛至少还有9年!而我通过飞坦窝金结识亚修的机会就这么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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