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以风一样的速度跑到楼梯间,却发现最后一个垃圾桶已然不见了踪迹。
“怎么回事?”
“小水你别找了,刚刚冬禾过来帮忙,发现你不在,已经一个人拖着垃圾桶往操场那边去了。”
巡视卫生情况的老师,见我疑惑不解地围绕着楼梯间转悠,好心提醒道。
什么?周冬禾帮我把最后一桶垃圾倒了?就在刚才吗,我来的路上怎么没看见他?
而此时,操场上正站着一位虚弱的白衣少年,冷面的他之所以如此虚弱,不是因为垃圾桶有多重,有多脏,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刚刚那个穿着短袖七分裤的少女飞也似地经过自己身旁,却连他叫她都没有听见。
原来被无视的感觉这么差。
难道优秀的他在人群中就这么黯淡无光,不引人瞩目吗!
算了……
虚弱的面瘫少年拖着垃圾桶,默默朝前走去,从其无比严肃的面相来看,初步判断已被伤了心智。
其实不止小水,从踢完小松鼠到现在,周冬禾也一直沉浸在自我捆绑中。
说实话,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发火,可看着她没出息的那样,心里就忍不住想找个地方发泄。
踢完小松鼠,又有点后悔,调头回去,便看见她躲在教室哭泣,瘦弱的双肩轻微颤抖,尽管瞧不起动不动就掉眼泪的人,可那一刻,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悸动。
周冬禾面无表情地想着,将垃圾悉数倒尽,回头却意外发现骆白水的小松鼠,正躲在树荫底下啃松子。
犹豫了片刻,还是迈动步伐朝它走去。
高大的阴影黑墨一般覆盖了小松鼠,它停下动作,有些僵硬地抬起头,发现是周冬禾后,手里的松子“噗突”一下掉了……
整个呆头呆脑地站着,不知是想逃跑还是干嘛。
简直和当初从桃子树上掉下来的骆白水一个德行,周冬禾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