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朗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坐在晚餐桌前,看着母亲给自己添着饭菜,听着父亲的打趣。
“朗儿,你慢点吃,这么多菜呢,我再给你炒一个去。”
母亲看着林朗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虽然今天也担忧孩子是怎么了,但是看到孩子吃饭这么香还是放下心来,一脸开心的走向厨房。
“这臭小子今天是怎么了,像饿死鬼投胎一样,中午也是一个人吃了三碗盒饭,晚上还吃这么多,你这样子让旁人看了去还以为你父母亏待了你。”
林康一边给自己夹菜一边像打小报告一个朝厨房里的母亲说:“而且他今天特别奇怪,像中了邪一样,整个下午就在实验室里坐着,哪里都不去,就一直盯着我跟婉儿做实验,一边看还一边笑,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抽风了呀。”
“哪有人这么说儿子的,吃你的饭吧,这么多菜都塞不住你的嘴呀。”母亲娇嗔着对父亲说道,又从厨房里端出了一盘小菜摆在林朗面前,“能吃是福,而且我儿子从小就爱吃我做的饭,多吃点怎么你了。”
一旁的余婉已经吃好了,笑眯眯的听着互相打趣的两老对话,在一旁默默的给林朗夹菜,一脸温柔的看着林朗,“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干掉了三碗米饭和一大堆菜之后的林朗一脸满足的坐在沙发上,父亲在一边和婉儿喝着茶,聊着白天的实验细节,母亲在厨房里洗碗,电视里播放着最近的新闻。
林朗从未觉得幸福如此简单,他今天真的很满足,他不想再去纠结到底哪里是梦,就这样就好,一切都刚刚好。
电流闪过,屋子里的灯,闪烁了几秒,一股不妙浮上林朗心头,电视机里播报员已经停止说话,张着嘴卡在未说完的话题上,墙上的时钟不再发出滴答的声音,世界像被按下的停止键,林朗赶紧走到茶桌面前,父亲正喝着茶,余婉手提着热水壶正往茶壶里倒,水流在半空中停滞着,连空中的热气也不再飘动,厨房里的母亲正在取下自己的围裙。
“婉儿,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林朗有些惊慌,手指拂过余婉的脸颊,只见余婉的脸从林朗指尖的碰触处开始龟裂,化作一滩泥土。
“啊!婉儿!不要!”林朗跪坐在地上,不断的将地上的泥土往上堆砌,企图重新拼凑起余婉,“不要啊,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林朗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泥土里,消失不见。
“已知晓过去,现赋予将来。”
“前往八层来找寻我,你将得到一些答案。”
一个断断续续的机械声夹着着电流从顶部飘起,这声音与林朗之前听到的机械声有些不同,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似乎有一点虚弱。
跪坐在地上的林朗感觉一阵剧烈的电击似乎要刺穿自己的身体,从天灵盖一直延伸到脚掌,身体仿佛在融化然后重组,不断往复,所有的内脏都被扭曲在一起分解崩溃再重新化形,皮肤渗出的血迹将整个人覆盖,像没了皮肤的血人,血肉掉落又重新黏上。无尽的痛苦与折磨让林朗几乎麻木。
林朗在一声痛苦的喊叫声中惊坐而起,睁开眼睛,仍旧是在自己挖出的地下酒店里,四周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音,连隔壁睡觉的声音都听不见,仿佛这整个世界只有林朗一人,林朗感受着身上完好无缺没有再产生任何痛苦,两行清泪留在脸颊上,抱着脑袋发出闷闷的哭泣声。
“刚才那是梦吗?”仿佛鼻尖还萦绕着饭菜的清香,“也太真实了吧。”
林朗叹息了一声,坐到桌子旁,取出一颗果肉吞了下去,“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早知道在梦里再多吃两口好了。”林朗满脑子想着母亲买的盐焗鸡还有一个鸡腿没啃完。
“你这么做有意思吗?”满月阁的红纱少女盯着眼前的背包客。
“有呀,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