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恒资对这种待遇颇有微词,喝酒的时候不住的抱怨,说这帮**真是没有魄力,一点风险都不敢承担,看来是难成大事。
叶途飞微笑着倾听聂恒资的牢骚,既不赞同也不反对。
聂恒资牢骚累了,又见叶途飞根本不搭话,索性闭上了嘴巴,喝起了闷酒来。
叶途飞担心聂恒资憋坏了身体,这才劝解道:“恒资啊,事情得分两面看。那边人的没魄力没胆量是因为他们还不了解咱们,做他们那种工作,小心一些总没坏处的。话再说过来,若是他们是一些莽撞的人,咱们凑上去,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么?”
其实聂恒资之所以发牢骚抱怨那边的人,根本原因还是在于这件事是因他而起的,叶途飞是在帮他,而对方却怠慢了叶途飞。不相信自己也就罢了,不相信叶途飞却使得聂恒资的面子拉不下来。
听了叶途飞的劝解,聂恒资知晓了叶途飞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自己的心情顿时开朗起来,他略显兴奋地问道:“阿飞,你答应帮他们搞药品,可是想好了办法没有啊?”
叶途飞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两下,道:“办法倒是想了一个,表面上看似很不错,但还没来得及推敲。这种事急不来的,得一步一步的来,咱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和他们接上头,看看他们手上掌握了什么资源,然后结合我们掌握的资源,合二为一,共同努力,才能把这件事做好。”
聂恒资点了点头,道:“阿飞,你说得对,咱们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好了。等做完了这件事,我聂恒资就可以昂起头来对自己说,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叶途飞笑道:“不打算扛枪上战场了?”
聂恒资道:“就我这小身板,上了战场也只能给小日本练枪法,还是留在上海跟你一块祸害汉奸政府和日本军官吧,我现在发觉,干这件事比上战场有意思多了。”
叶途飞眯起了双眼,略有所思,道:“祸害汉奸政府和日本军官……?嗯,祸害这个词用的好,把他们都祸害了,正面战场的将士们的压力也就减轻了。”
两人喝着小酒聊着天,又说到了药品的来源问题。
聂恒资道:“美国那边药品多得是,价格也公道,但关键是该如何安全地运进来。在上海,西药可是第一档的违禁品,没有日本人颁发的许可证,哪怕你只是交易了一盒盘尼西林,也是掉脑袋的罪啊!”
叶途飞岂能不知这些现况,若非如此,那**的人又怎么会甘冒风险来找他们搞药品呢?
聂恒资叹了口气,又道:“这两天我也在捉摸这件事,阿飞,你说用这种法子好不好?”
叶途飞侧过头来,看着聂恒资,鼓励道:“说说看!”
聂恒资喝了口小酒,道:“咱们不是在帮汉奸政府和日本人走私物资么?把药品就藏在这批走私物质中,等货轮临近海岸的时候,让苏北那边的人用小船把药品运走。”
叶途飞叹了口气,回道:“你当小日本的特高课都是吃干饭的?你当影佐帧昭和赵铭就真的像表面上那么信任我们?好,就算这些都没问题,那海岸线上小日本的巡逻艇该怎么应对?万一碰上了,不就等于拿钱买药品孝敬小日本了?搞不好还会给自己惹麻烦,不行,这个办法绝对不行。”
聂恒资对自己想出来的办法也没多大信心,听叶途飞这么一分析,更是泄了气。但性格使然,聂恒资犟着嘟囔道:“那怎么办呢?想百分百的安全,除非是小日本帮我们运!”
叶途飞笑了,拍了拍聂恒资的肩膀:“你总算开窍了,对,我正是打算让日本人帮着咱们把这批药品运给苏北那边的人。”
聂恒资愣住了,夹着的菜停在了张开的嘴巴旁,呆呆地看着叶途飞。
叶途飞笑道:“你吃还是不吃啊?不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