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老爹啊,你到底跑哪裡去了?這半年時間我快要把你呆過的地方跑遍了,嗚,又兩天沒吃東西了,肚子好餓啊。」搖搖頭,繼續在叢林中行走著,因為飢餓即便是朱鵬也有些搖搖晃晃得,顯得沒什麼氣力。
雖然嘴裡抱怨,但事實上朱鵬心裡也非常清楚,老爹朱有喜即便還活著,在這屍人、屍獸遍地的末日廢土環境中,自己胖胖的老爹也只能到處躲來藏去,並且恐怕還會因為自己那一身肥膘被盯上。
(老爹,如果到現在你都還沒死掉的話,一定是減肥成功了吧?)這樣苦中作樂的想著,然而腳下卻突然一空,下一刻朱鵬整個人就被倒吊了起來,因為慣性反應他扛著的那柄連鞘武士刀也滑出來了,劍鞘掉落到地上而雪亮的長刀則握在男子手中。
「抓到了,抓到了,今晚有肉吃了,哈哈!」四周的灌木晃動,緊接著在林蔭綠化帶中奔跑出一大群衣衫襤褸、手持棍棒長矛的野人般傢伙,他們的身上可能還穿著著文明時代的舊有服飾,但,當文明被摧毀之時,人類墮落的速度快得超乎所有人想像。
「的確是抓到了。但,是我有肉吃了。」被單腿倒吊的男人看著四周圍繞著自己的野人冷笑,下一刻朱鵬翻身而起,捆綁腳腕的長繩被雪亮的武士刀一切而斷。一般人被單腿凌空倒掉著,自身根本就無法掙脫,然而對於朱鵬來說並不存在這種問題,獨行大半年,雖然日子過得苦了點,但回歸獸性與自然,卻也讓他的一身武功與心靈日益磨礪,日益精進。
手中的長刀自半年前就一直都沒有更換過,哪怕經歷過上百場的打鬥、廝殺,依然保持著大體的完好與刃口鋒利,如果是有一定習武經驗的人就會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不僅僅是華夏中國有著庖丁解牛的傳說,東瀛的戰國時代同樣有大劍豪一戰討首近百,並不是可恥斬殺手無寸鐵的平民和無法反抗的戰俘,而是真正的與敵人對抗並激戰,這才是可以引以為豪的戰績。
翻身落地,四面就有人衝上來刺殺。
然而朱鵬的背後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側移避過進而順勢斬殺,對於絕大多數野人來說,精良的武士刀甚至並不比木、竹杆的長矛更實用更趁手,一寸長一寸強這是老生常談了,捅刺傷比劈斬傷更加致命,至少對於朱鵬四周這些沒有武藝基礎的野人來說,的確是如此的。
但是,盡撿容易的來,這種做事方法到了緊要關頭是要付出代價的。朱鵬搖搖晃晃得翻騰跳躍揮舞長刀,在雪亮的刀光縱橫間,一切的木桿、竹杆矛一擊必斷,甚至於產生不了阻擋刀鋒揮動的效果,當然,即便是拿著武士刀的不會用也沒什麼效果,因為朱鵬的出刀比他們更快、更狠、角度更刁鑽詭異。
就猶如一場血色的狂舞一般,刀鋒划過咽喉、動脈、脖側乃至於心口、胸腹,那從四周綠化帶之中衝出來的三十餘人還沒等到腦海中的血勇散盡,就發現自己的同伴已經迅速倒下大半了,而已方卻連對手的衣角都完全沒有沾到。
一具具接連倒地的屍體,升騰而起的誇張血腥氣,令之前的獸性與殺意盡數轉化為了完全無法壓制的恐懼,以比衝出來的速度更快得丟盔卸甲逃離,朱鵬持刀追殺上去,越過其中一名最為聰明、膽怯的那一個,他直接轉過身來丟棄武器高舉雙手地跪趴下。
這名東瀛人瑟瑟發抖的跪趴在同伴的血泊當中,很快,慘叫聲就完全消失了,接著,那個男人……不,惡魔,他提著刀走回來,撿起落在地上的刀鞘並將之插入進去。
「走吧,帶我去你們的巢穴,如果能給我一份滿意的收成的話,我就饒過你的性命。」
「對了,你叫什麼?」
「河……河田……河田犬。」
「你爸媽起名的時候真隨意。好了,站起來帶路吧。」雖然已經吃人這一惡習,但在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