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誰允許你抽菸的,當著阿sir的面你什麼態度啊?」這時,廖志忠身旁的一名年輕警員怒聲斥道。
許多人覺得九龍灣尤其是反黑組出身的警員往往都非常沒有素質,但實際上也是被九龍灣這些黑道磨出來的,不把自己變成惡犬,難道指望兔子能斗得過狼嗎?
「哦……」李浩東聞言笑了笑,他看了看手中剛剛抽了小半的香菸,然後聽話的丟在地上,還用腳碾了碾。只是下一刻,這位東哥又從自己的香菸盒裡抽出一顆點上,他深深得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道煙柱噴了那名年輕的警員一臉,這般的囂張作派,讓忠義信一邊的弟兄們放聲大笑。
(老子就他媽抽了,你個小鱉三又能怎麼樣?你敢怎麼樣?)
「我操!」那名初出茅廬的年輕警員當時就爆了,雙方拔槍的拔槍,握拳的握拳,就在即將真的衝突起來的那一刻。
「都在幹什麼,給我住手。」因為雄渾的內勁,這聲音震盪迴響,聽在耳朵里有一種嗡嗡聲音,李浩龍站在樓梯高處,他俯覽注視著下方發生的一切,搖搖頭然後走了下來,就如同一頭肥壯的黑色巨虎走出巢穴。
「廖警官,有何貴幹?」
「沒什麼,我們只是想上去看看你們這些人在搞什麼鬼。」廖志忠的目光與李浩龍對視著,這兩人一黑一白交鋒爭鬥十幾年了,可以說彼此之間都極為熟悉了。
「廖警官,我小兒子今天過生日,單純只是兄弟聚一聚而已,我李浩龍可以保證絕沒有任何生意上的事。」
「誰信你啊?把你兒子抱出來。」這句話並不是廖志忠說的,而是那名猶處於暴怒中的年輕警員說的,他這話一出口,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這名年輕警員下一刻自己也反應過來,腦門上的汗唰得一下就淌下來了。
他的氣勢完全被李浩龍給壓制住,李浩龍並沒有什麼暴怒之態,但只是那麼淡然注視著他,就已然讓這名年輕警員心膽俱寒。
「好,既然今天你李浩龍獨子過生日,我就給你一個面子,不過以後你們忠義信再有什麼喜慶日子,最好先報警,也省得大家都麻煩,收隊。」廖志忠這一刻不得不賣李浩龍一個面子,因為堂堂忠義信幫主被一名小小警員這樣刷臉,廖志忠若是再不給面子,他是沒什麼事,身旁這名小警員恐怕是活不過三天了。
廖志忠一生無兒無女鐵面無私,但他對自己手下還是非常照顧的,所以這個面子由不得他不賣,用來換自己下屬的小命。
「大哥,用不用給這個姓廖的一點教訓?」李浩東湊到李浩龍身後側,這樣輕聲問道。
「算了。我剛剛接到電話,阿寅和阿燕回來了,準備車,我們兩個現在就去接他們。」李浩東聞言一愣,然後立刻就回身去安排車子,作為公司的高級幹部,他非常清楚阿寅和阿燕這兩人消失大半年是去幹什麼的。
當夜,在深水埗區的碼頭,李浩龍帶著自己的弟弟親自迎接,人倒是不多,但已經體現出足夠的重視。
「阿寅,一路辛苦了。」與朱鵬擁抱了一下,然後拍了拍項燕的肩膀,在回來之前電話里就已經把大體的情況說清楚了,因此李浩龍並不意外項燕一瘸一拐的。
「沒事的,阿燕,我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沒事的。」
柳月月最後走出來的,作為要接引說服李浩龍的關鍵,柳月月當然要下足功夫,從出場的儀態到整體的氣質,僅僅只有短短几分鐘,但在朱鵬的配合下她至少演練了三天以上。
李浩龍也表現得非常妥當,作為一名黑幫幫主,他極為有禮的邀請柳月月去寒舍稍坐,當然,李浩龍心裡到底是怎樣的意向,別說柳月月,哪怕朱鵬都看不出來。
雙方隱晦試探著,儘量讓對方猜不到自己的心思,在一番勾心鬥角後,李浩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