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大宅內,在心臟猶如火燒般的劇烈炙痛感中甦醒過來。
朱鵬猛地翻身坐起,他一邊喘息,一邊觀察著四周,發現自己正躺靠在厚厚的柔軟大床之上,四周有輕薄的紗帳籠罩降下,而在紗帳之外大床的四周,有一群動作遲緩顯得非常奇怪的侍女在走動著。
朱鵬透過紗帳的間隙向外窺視,只見一名侍女身上穿著像是被血水浸透的大紅色侍者服。女孩那張本來是非常清秀美麗的面孔,此刻卻被一頭長長的黑髮完全覆蓋,她的臉上不斷往下流淌著殷紅髮黑的污濁血液,嘴巴張得極大,伸出的長長舌頭就好像被火焰炙燒過一般,看上去她饑渴至極……貪婪著生者的血肉與魂魄。
這些侍女的身軀偶爾地左右扭曲,骨頭的碎裂聲不時可以清楚的聽到,她們的雙手都向前低垂著,十指指甲尖而長,猶如銳利的匕首一般!
似乎隱約感受到了紗帳包裹下那暗含恐懼的目光,那名被朱鵬注視的侍女她猛地撲了上來。
昏黃色的死者瞳孔順著紗帳的間隙向裡面盯視,看了片刻後,沒有發現目標,才緩緩的退開了,她們或者說它們似乎並不會主動掀開紗帳細細的察驗。
而朱鵬,他在許久之後才冒著冷汗一點點的下移鋪蓋在身上的被子。
在這個意識海深處的里世界內,朱鵬不但無法正常的施法,甚至於他連畢生修煉的武功都忘卻了大半,是自身都難以相信的虛弱不堪。
突然地,一股森準的寒氣在被子裡透出。
冰涼的小手按在朱鵬的腿上,一點點的上爬,強烈的恐懼感衝擊心神,哪怕在心中怒吼,朱鵬卻依然無法控制自己的身軀在這種狀態下動彈哪怕一根手指……直到,被子那裡森寒的恐懼之源一點點的爬出來。
她,緩緩地趴爬到朱鵬的胸膛上,那是一名臉色慘白小臉泛青的女孩兒。
「粑粑,你藏在這裡雖然能暫時保住小命,但時間拖得越久就越無路可逃哦。」
「呼呼……暗神,你個蠢貨下次再這麼出來,我他媽拼著精盡人亡信不信?」滿身冷汗浸透內外衣衫的朱鵬怒視著一臉無辜模樣的小鬼暗神,只覺得這傢伙在進階之後話多了,智商卻變得低了。
「粑粑真是變態……而且從被子裡鑽出來的不單單只有我啊,小黑也想鑽出來,只是它鑽的比較慢而已。」說著,暗神向被子裡一伸手,朱鵬只覺得她從自己的褲襠處一提,抓著脖子上的皮毛提出一頭肥壯的黑色小奶狗。
「這是豺狼人……它怎麼變的這么小了?」
「因為它弱啊,到現在都沒晉升一階,能夠鑽進這個世界已經很不錯了,如果粑粑你再不給狗狗提升等階,下次再見它時,看到的恐怕就是受精卵了。」暗神青白著可愛的小臉,吐著污槽。
然後,她把那頭純黑色的肥壯小奶狗遞給了朱鵬。
「這個狀態……跟過來幹什麼啊?當儲備乾糧嗎?」雙手接過小奶狗,對方伸出粉色的舌頭親熱的舔著自己,然而朱鵬卻是一臉的懵逼。
……
昏暗的臥室,被十幾頭惡鬼侍女所包圍的床鋪,一隻小黑狗被嗖得一下丟了出來,那鮮活的血肉生命氣息頓時引得那些惡鬼癲狂般撲了上去。
(果然……智商都是很低的。)
「汪汪汪汪汪汪汪……」黑色的小奶狗被這麼一群怪姐姐瘋狂撲抓,明顯嚇得都尿了,邁著四條小短腿往各個縫隙裡面鑽。
而朱鵬則看準機會猛地撲出,揮手一揚把被子散開罩在了大多數惡鬼的身上,然後他動作不停地撲向臥室房門,伸手猛地一拽卻沒拽開。
一頭惡鬼侍女眼看著就要往朱鵬身上撲,那頭肥壯的小黑狗卻在桌子底下鑽了出來,它揚腿就在女鬼的腳邊留下了自己的印記,瞬間拉滿了仇恨,在被撲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