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壞的方面也並不是沒有,墮落者勢力也開始展開隱隱的反擊之勢,在野外,許多職業者小隊遭遇襲擊與暗殺,甚至於原本平靜的魔物群也出現不正常的匯聚,令許多高階職業者聯想到恐怖的魔潮攻城。
「墮落者只要存在,他們就必然會殺戮職業者,如同毒瘤一樣,現在我挖出來,你們覺得血淋淋的,劇痛難忍,但如果沒有我這樣的人將之挖出來,當它完全發作,不再掩飾的時候,你們就會發現毒素已然擴散全身,局面已經無可挽回了。」
「現在死的人,被報復性暗殺的人,只能說明我們這一次的確是切疼他們了,在我看來未嘗不可視之為一件好事……墮落者如果打算從陰影里跳出來與我們正面作戰,那豈不是求之不得之事?」會議室內,朱鵬坐在圓桌主位闡述著自己的觀點,他的四周坐的都是巫師城各大次職者學院的代表。
「……您說的很有道理,但我們是否可以選擇更加平緩的,更加隱蔽一些的剪除,最近死的人實在太多了,根據線報,絕望大平原上魔物群出現異動,很可能是墮落者通過自身對於魔物的影響力,讓魔潮沖城再一次降臨。」一位騎士毅力學院的蒼老騎士這樣言道,現在大批大批死去的都是巫師城各大次職者學院的頂尖精銳,而群魔城堡後續填補進來的卻大多是中華武士會的職業者。
原本在暗黑五界域中,中華武士會雖然占據著龐大的總體份額,但在高階職業者領域卻始終是遜色不足的。但是現在,這種差距卻在被拉回持平。
「法恩達克先生,您是一位年高德勛的老騎士,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您覺得職業者有可能和墮落者和平共處嗎?現在多死一些,是為了以後少死一些,現在城堡里有些人說我是在排除異己,讓中華武士會占據更大的職業者份額……拜託,我們最終的目標是要和『古龍』決戰的,我難道不希望有更多的助力,反而選擇用自家宗門弟子的性命去填?」一場會議下來,完全是朱鵬以自身權柄威勢在碾壓全場,將其它次職者學院的代表按在地上反覆摩擦。
當議會完全散去時,他之前所訂立的一切決策全部都沒有改變,甚至是獲得加強。
「那個老東西真是討厭,仗著自己以前服侍過一位超凡陛下,時不時便與大人您作對。」柳生水月來到朱鵬近言,女孩討好地言道。
「法恩達克先生的確是年高德勛的老派騎士,他恐怕是所有代表中唯一想要做些事的,至於其它牆頭草,應聲蟲,你真當他們那麼服帖?現在暗地裡的流言恐怕全部都是他們散布煽動出去的……不過其實他們真的說對了,我就是在排除異己,全面激化職業者與墮落者的矛盾。」朱鵬突然間說出這樣的話語,讓他身後的柳生水月悚然一驚,一時間只覺得接話也不是,不接話也不是。
「……可是,可是您剛剛還說,希望其它次職者學院有更多的力量投放進來,而且以後還要對付古龍,難道全部拿我們自家宗門弟子的命去填嗎?」
「欲承其冠,先受其重。想要成為巫師城次職者學院中的最強宗門,成為第一個獲得自己專屬世界的非巫師勢力,有些責任我們必須承載,只有承載責任,才是獲得權力的前提。」推開椅子,站起身走到古堡窗台前,看著視野之外那遼闊無際的大平原,朱鵬幽幽嘆息道。
在高魔高武的巫師世界,人海的意義被無限縮減化了,而暗黑五界域從其建立之最初,便是機遇與風險並存的冒險者世界。
以朱鵬的視角看來,中華武士會只能迎接承受住第四與第五界域的洗禮之後,才有希望去追逐那最初的理想,才有可能重新打下一座專屬世界,令華夏之薪火在巫師世界站穩根腳,甚至永續的傳承。
當然,無論理想有多麼得高遠美好,現實的路卻終究需要前行者一步步堅實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