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也好……凤临歌嘴角勾起一丝怅然微苦的笑容,也免得给她多增伤感难过……
青竹闻言,不禁摇摇头,心里暗叹一声:那个卓姑娘一走,看来是把他们家王爷的心也带走了……
他真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走呢?在盛京,吃的好、住的好,又有两个王爷罩着她,皇上对她也不错,她一介平民女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将来嫁给他们家王爷,更是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虽说她身份低微,不够资格做王妃或侧妃,但能做他家王爷的侍妾,也算是她福气了!而且,以王爷对她的痴迷程度,以后定然会待她如珠如宝,一个女人,还求什么啊?!别的女人做梦都想得到他们王爷的宠爱,她竟然敢辜负王爷的一片心意!真是不知好歹!
青竹已经信了卓晔那日的话,以为她真是前西椋国的遗民,是从那个什么与世隔绝的山谷里出来的山野女子。
“青竹!扶我到案几前。”凤临歌忽然开口道。
“哦。”青竹从忿忿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忙上前,扶着凤临歌,在离床不远的的案几前坐定。
“研磨。”凤临歌又淡淡的吩咐道。
青竹以为凤临歌要写字解闷,便也没有多问,动作利落的给他铺好了纸张,开始磨墨。
因凤临歌的身体太虚,不宜走动,青竹又怕他每日在房里闷得太无聊,便在卧房里给他备了一些书籍和文房四宝等物,精神好时,可以看一小会儿书,或写几个字,打发一下时间。
凤临歌并没有用青竹铺好的那张宣纸,而是取了一张两指宽的小纸条,提笔蘸墨,略微思索后,落笔,唰唰的写了起来,字体很小,皆是蝇头小字。
青竹见状有些诧然的愣了一下,之后忙移开了目光,不去看纸条上的内容,他知道凤临歌用纸条写的东西,必然是不寻常的,亦是不该他看的……
待墨迹干了,凤临歌摘下手指上的一枚古朴的戒指,用拇指轻轻推开上面那颗黑亮的宝石,露出一个小小的印章,在纸条的右下角处按了下去……
青竹看见凤临歌拿戒指时,便已经张着嘴巴,呆住了,王爷已经有三年多没有动用过这枚“云纹印戒”了!他到底……要做什么?!
凤临歌盖好印章,从新将戒指带回了手指上,之后将纸条卷起,抬眸,看向青竹。
青竹会意,忙转身离去,片刻,取了一小段空心的木质圆筒,递到凤临歌手里。
凤临歌将纸条封好,递给青竹,轻声的吩咐道:“去把这个传给卫影吧。”
青竹闻言,更是惊诧不已,瞪着眼珠看了凤临歌好一会儿,放在颤巍巍的伸手接过了那小木筒,转身离去……
青竹在把信鸽放飞上天的时候,还在猜想,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王爷不仅用上了“云纹印戒”,还惊动了卫影呢?王爷整日呆在房里,安安稳稳的医病,日子过得闲散得紧,应该没什么事才对啊!除了那个卓姑娘的离开……
一想到卓晔,青竹心里不禁一动,难道真是……?但随即又摇摇头,她只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王爷即便对她再上心,也应该没这么夸张吧……
不过……青竹歪头又想了想,这也难说,他怎么忘了,王爷为了她,可是两次连性命都不顾了的……
但是……唉……算了,青竹挠挠头,决定不想了!他相信,不管王爷到底是要做什么,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王爷,要休息一会儿么?”青竹回到卧房内,对依然坐在案几前拿着毛笔发呆的凤临歌说。
“好。”凤临歌回过神来,放下毛笔,点头道。
青竹忙上前,将凤临歌扶回了床上,帮他把被角掖好后,出了卧房。
凤临歌躺了片刻后,伸出从枕头下摸出了一个锦帕,打开,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