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着稀奇古怪的噩梦。
他昨晚回到家,又独自一人把自己关在房里,坐在阳台上不知道哪来的强烈孤独感,他害怕那种强烈的孤独感,他不停地喝着酒。一瓶接一瓶,最后醉倒在阳台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床的,也许又是徐琴扶他上的床。她总是这样无微不至地关心他。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他真的不爱她,无法和她在一起,如果勉强接受她,为了给自己找一个照顾生活的女人,他会觉得很对不起她。
他接完张冬健的手机,从床上爬起来。他的头很沉重,也很痛,这是酒精的侵害。他猛烈地拍了拍脑袋,坐在床沿上用力搓了几把脸,等意识渐渐清醒后穿上拖鞋下了床。
他梳洗完,下楼走到客厅里。天天和徐琴都在客厅里等他一块去看木乐。她们都吃过早餐了。他对她们俩的存在并不奇怪,但马休怎么也一大早在客厅里还跟天天好像很亲热似的。
他笑着问马休:“马休你昨晚在这里睡?”
马休忙说:“没有啊,昨晚我送天天回来就回家了,我是才来的。”
天天说:“是啊。我们昨晚没在一起。你不要瞎猜。”
徐琴其实知道他们俩昨晚在天天的房间里磨蹭了很久,后来马休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她不是睡了,而是在牵挂颜真。她一直坐在阳台上等到颜真开车回来才回房。
她笑道:“真哥又没说你们俩昨晚在一起,你们紧张什么。两个小鬼。”
昨晚马休跟天天吃完晚饭,天天便叫马休教她制作PS图片。后来马休在她的书桌上看到塞林格的小说《麦田里的守望者》,便跟天天聊起了《麦田里的守望者》。在他的印象中女生一般不怎么喜欢看这部小说,但天天却把这部小说当成人生中必读的十部小说之一。而《麦田里的守望者》也是马休最喜欢的小说之一,两人因此便就这个话题东拉西扯地聊开了。聊到深夜时分,马休赖着不想走。天天于是把他强行推出门,让马休站在夜风中吹得直打喷嚏。
马休说:“什么小鬼,我们都快成剩男剩女了。哦,天天。”
天天说:“谁跟你哦。”
马休这句话触到了徐琴的痛处,她今年二十七了,已经是标准的剩女。她的家人也很着急她的婚事,她自从认识颜真之后,就再也没有向别的男人敞开过恋爱的大门。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对他死心踏地。她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这样做很不值得,很傻,可是她却又情不自禁地这么做着。
他懒得理天天和马休,管他们昨晚在没在一起,只要他们两在他面前不吵嘴他就谢天谢地了。
“阿真,早餐在餐桌上摆好了,你去吃吧。”陈妈进来叫他。
他摆了摆手,说:“不吃了。”
陈妈说:“不吃怎么行,一日三餐,早餐才是关键,一定要吃的。”
他拗不过陈妈,于是只好说:“那就喝点牛奶,我真不想吃什么。”说完跑进餐厅端起牛奶喝下去,然后带着他们一块直奔江洲人民医院。
木乐在他们赶到医院时,已经又昏了。刚才木乐只是醒来一会儿,因为意识还不清醒,他什么都没说就昏回去了。
林青霞对木乐进行全面检察后告诉他们,木乐病情很稳定,只是暂时的休克。她说:“病人刚才醒过来,是一个好兆头。你们不必担心。”
他问:“他什么时候还会再醒来?”
林青霞说:“他的病情很稳定,应该会很快的。怎么,你昨晚不是说要在这里守夜的吗,开溜了吧。”
他笑道:“被你说了一顿,我不开溜行吗。”
天天问:“你们俩在说什么,什么被她说了一顿,什么开溜?——哇,你们俩现在好像很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