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伤的?”青儿猛的捞起胳膊,伸手到众人面前,一条狰狞的伤口露了出来,明显是新鲜鞭伤,伤口还在不停渗出血。这时有人突然出声:“贱民就是贱民,一个女孩子如此不懂礼数,随随便便就露出胳膊。”周遭的人也鄙视的看着她。青儿狠狠盯着这群人,慢慢收回手臂冷静下来,说:“命都没有了,要体面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误伤旁人,你们也不能不负责,得有个交代,是吧?”她顿了顿接着说:“马的主人受了惊吓还没缓过神,我只好找当家的说了。再说这也是在城门前,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你们也不能不认账。夫人是贵人,又是讲规矩的,犯不着跟小民一般计较。小女也是急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受了伤,可是要小女命的。”说完青儿又望了望城门口的守兵。那妇人看到,也看了城门一眼,然后朝那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扔过来一小陀银子,喊道:“还不快把马鞭还来!”银子“噔”一声,掉在了地上,几个婆子站在一旁凶神恶煞的看着她,青儿把马鞭递过去,捡起地上的银陀,转身就走了。
好些人在附近游荡看着热闹,见青儿从人群里走出来,就远远的跟着她。青儿赶紧向前跑,李贵远远迎过来,问道:“你去哪里了?二婶不见你,都开始着急了。”青儿回头看,跟着的那几个人停下了脚步,松了口气,拉了一下李贵的衣袖,说:“二哥,我们赶紧回去。”
惠娘远远看见,跑过来拉起青儿捂着的手臂,疼得青儿嗷嗷直叫,吓得她直问怎么啦,怎么啦。青儿勉强笑了笑,说:“被人伤着了,赔了银子,咱们有银子进城了。”惠娘拉起青儿的衣袖,看到那条狰狞的伤口,吓得直哭,直喊“怎么办怎么办?”青儿见惠娘已经失了分寸,自个儿掏出怀里干净的棉布,递给李贵让他帮忙把伤口扎起来。然后悄悄敞开手心,问李贵:“这里是多少啊?”,李贵吃了一惊,说:估摸有四五两,要垫垫才知道。她接着问:“二哥,你手上现在有多少银子”“借给我娘半吊,还有一两。”青儿在心里琢磨:李木一家人口较多,留下了他和十几岁的孙子。路上李木对自家还不错,心里就有了计较。说:“二哥,你去叫木爷爷爷俩过来。我想找他们一起商量点事。”
李木爷俩过来,青儿低声问:“木爷爷,你们还差多少银两。”李木一楞说:“还差八百文。”青儿又解说了一番后,看了看惠娘说:“加上我手上的银子,我们几个人进城应该足够了,赶紧收拾东西进城吧,刚才有几个人看到我手上有银子了,久了恐怕生变。”爷俩激动地连连道谢,平静下来,李木讪讪的说:恐怕一时两刻没得还。青儿笑着说:“那就把木爷爷借给我家的水囊抵给我们吧。”惠娘不知什么时候回过神,在旁边笑骂:“没大没小的。”一行人赶紧收拾好东西,和周围熟人打了声招呼,就向朝城门赶去。
到了城门登记处,青儿才知道成人要一两银子,八到十四岁要交半吊钱,一到七岁要交一百文,一岁以下不用交。不过八岁以下都要成人陪同才允许进城。(1000文=1吊=1两银子,一文就是一个铜板。)交了钱,青儿手上还剩些,交给惠娘,惠娘不要让她自个儿收着。青儿犹了犹豫,收进了怀里。
一行人踏入城内就感觉豁然开朗,和城外简直就是两重天。
安置
进入城门是一块弧形小广场,直径约有十来米,连接着一条笔直大道。小广场和道路都是夯土筑成,宽阔而平整。大道一眼望不到头,路面约三四米,比城外略窄些,但是胜在平坦。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徐徐往来,很是惬意。大路两边,一列列高高低低的楼阁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两旁,翘角飞檐,隐隐还能看到门墙上有一些说不出花样的雕饰。阁楼里不少人进进出出,气氛祥和,似乎没有受到外界的任何影响。
青儿一行人走进侧门,来到前面弧形空地上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