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弦心里很乱,他这是怎么了,这真的是梦吗?如此真实的梦境,让他恍然。
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微热的肌肤,光滑细腻,比上好的绸缎还要滑。
随手从身边摘下一朵开得分外娇艳的紫色花,轻轻的放在“小七”薄薄的蝶翼锁骨间的凹陷处。紫色的娇艳衬托着白皙的肌肤越发雪白娇嫩。
“真美!”吴弦轻轻的赞叹着,掬一缕淡紫色的发,放在鼻尖轻轻的嗅吸让人迷醉的药草香味。
密长的睫羽轻轻的颤动着,像扑朔的蝴蝶摇曳着身姿。
吴弦轻轻的笑了,伸出舌头在“小七”薄薄的眼睑上轻轻的舔舐。
“小七,小七!你在哪里呢!我们回来了。”嘈杂的声音突然从远方传来。
原本闭着眼似乎熟睡的人,倏地睁开眼睛,对上吴弦的眸子。
一个羞窘惊慌。
一个无奈悲伤。
两人相顾无言,静静的似时间停止了流动。
直到呼唤声越来越近,吴弦怀里的人才没有任何预兆的突然消失,连同身边成片的紫色花朵也消失了,除了指尖盈余的药草香味,一切都似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微风拂面,吴弦瘫倒在花地上,四肢张开把自己弄成个大字,望着蓝天白云,想着刚刚那双紫色眸子中无法看透的情愫,很快整个人便有些晕呼呼的了。
恍惚间,有两个模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怎么还不醒呀?”妖媚的声音万分的急切。
“怕什么,有我在,死了都能救活!”清丽的声音自信而张狂。
吴弦的神经蹭的一下,绷成了一根直线。
“可是都三天了,他还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
“三天算什么,上次不是耗了两个月才苏醒的吗?”清丽的声音中带着自信嚣张,却也有着微微的颤抖。
“你的意思,这次还得再等两个月!”妖娆的声音冷哼了一声。
“不会,应该很快就醒了。”清丽的声音荡悠悠的,两个声音不再交谈,只有模糊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吴弦的意识再次陷入了黑暗的空间。
……
等吴弦再次有意识的时候,眼前黑暗一片,心境却很清明,他感觉不到马车特有的摇动,鼻尖还有着淡淡的中药味和檀香木家具味。定是易带他到了客栈或者他的又一个分舵。
很多时候吴弦都在想,是不是天下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徐离易的分舵呀,他可比皇帝的家业还大。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到吴弦耳中,他想,或许他睁开眼睛便可以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七。可是他还是胆小,他不敢睁眼,他害怕那残忍的事实。
“你醒了吧!睫毛颤得厉害,睁开吧!易哥哥刚刚出去,你已经睡了七天了,你再睡下去,他就要拿我出气。”盈鼻的药草香,清丽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湿热响在耳边,如此真实,如此让人怦然心动。
小七,吴弦猛然睁开眼睛,对上一双黑溜溜的眼,里面有着他熟悉得想哭的刁钻和调皮。
吴弦什么也说不出来,像傻了般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去碰触那张似梦似幻的脸。
伸出的手指在要接触的瞬间,又缩了回去,仿佛那是七色的泡沫,一碰就碎。
“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了!”谢夜央恼火的抓着吴弦的手贴到自己脸上,“想摸就摸,跑不了!”
指腹下市温暖细腻的肌肤,真实的。
“小七!”吴弦嘴唇颤抖了半天,才真正的说出一句话来。
“当然,不然你以为见鬼了!”谢夜央顺势坐到床边,抓下吴弦在他脸上作祟的手,认真的把脉确定他的身体状况。
如此话,也只有那张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