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专心替她擦脖子,仿佛此刻最的便只有这一事。他面上不甚在意:“是与不是又有何妨,不过他如此胡来,必定会出事。我看,也该教他吃些苦头了,不然他还以为京城时他西域后花园呢!”
听着他似是威胁却暗藏关心的话,孟朱笑了:毕竟身上流着相近的血脉,若是塞克斯出事,相公势必不会袖手旁观。
哎,这个嘴硬心软的相公。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去,马车里大皇子妃精神头不大好,她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头骑马的男子们,不由秀眉一蹙:“听说昨儿个那舞姬又去你们帐篷了?当真是个‘奇女子’,如此的不知羞耻、不识身份悬殊!”
孟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大皇子妃此刻正盯着大皇子,心道:这番话只怕更是对大皇子与昨儿个和他在一起的女子说的吧。因此孟朱并未答话。
舟车劳顿地回了府,洗漱得当,孟朱在去拜见公婆。路上却不想遇到了大嫂万慧茹,只见她嘴角一边扬起,笑得冷艳高傲:“弟妹好威风啊,当真是一舞动京城,从此大家闺秀见了你都羞了七分颜色。”
孟朱不欲搭理她,但听她话里头的意思却心中又是一紧:想不到消息传得如此之快,一同去京郊的也不过是大皇子夫妇,还有三、四皇子,还有他们的下人,究竟是谁如此积极地散布消息呢?第一个映入孟朱脑海的便是那三皇子,想到这个孟朱又记起一件事,不免担忧了起来。
三皇子想必已经发觉了塞克斯的身份,若是他提早一步在皇上面前进言,还不知道会把塞克斯进京的事说成什么样。许是会说他密谋进京,而且与大皇子勾结,意图不轨?
在见过公婆,听他们训诫了一顿之后,孟朱忙去寻秦珂,下人说秦珂去了大皇子府。听到这个,孟朱稍稍松了一口气:自己能想到的,相公必然也想到了。
回屋之后,孟朱看着那只锦盒发呆,她思前想后都觉得不对劲。自己确然是设计陷害过三皇子,但以他的身份大可以凭借权势给自己降罪,为何需要用到害人绝子绝孙这般阴毒的法子呢?而且他又如何能得到这种东西,除非是有人在他耳边挑拨?
想到这里,孟朱让绿腰去汤山书院请了陆沛过来,想请他去三皇子府外守候,看都有谁进出。自然陆沛要收取一定的酒钱。
话说秦珂在大皇子府商议该如何将塞克斯的事情禀告给皇上,三皇子心思深沉,不知他会如何拿塞克斯的身份做文章。
大皇子的意思是直接将实情告知父皇,他身正不怕影子歪。
秦珂淡笑:“若是皇上问您为何今日才禀告西域六王子在京一事,您该如何应答?若是皇上再问您是否早前就与六王子熟识,您又该如何作答?若是……”
这连番的问句教大皇子心中生寒:若是父皇由此联想,以为我与西域暗中勾结,那事情就大了。
当下,大皇子皱眉,问秦珂有何高招。
秦珂躬身行礼:“您可以将此事推到怀瑾身上,称六王子是怀瑾昨日为您引荐的,而六王子此次前来的目的是求亲,至于六王子相中了哪一位您并不知情。”
有人愿意担上责任,大皇子自然乐意之至。同时也越发信赖秦珂,觉着此人衷心了。
秦珂回府之后,恰巧碰见下人抱着一叠的名帖。上前询问才知道,这些都是送往自己屋里的。随手翻了几张,不由笑了起来:这名帖都是给娘子儿的,有请她去品茗的,有请她去看戏的,还有的请她去生辰宴会……诸多名目,而且言辞恳切。
回了屋,孟朱还在打盹,秦珂轻手轻脚地将东西放在桌上,自己则是坐到床边,俯身向下欲偷亲芳泽。
不过床上的人却一个翻身,教他扑了个空,吻在床铺上。
孟朱躺在里侧,狡黠地笑了起来:“大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