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就通知他们,如果情况不妙就顾不得了,杨凌能顺藤摸瓜抄到王龙这儿,难保不会派人盯着他们”。俞护法点点头,顿足道:“只可惜我们苦心经营多年创下的这份基业了,大法师也快些离城吧,就算王龙口风紧。只要那些军械,甚至本教地祭坛若被搜出,势必全城戒严,到时就走不得了”。青袍人点了点头,仰天长叹道:“王龙也罢了,王虎在西城,是本教下一步棋中一个关键,只可惜……如今计划不得不变了,唉!天不佑本教呀。”他脚下重重一顿,带着那个青袍男子急匆匆离开太白居,快马直奔城门。如狼似虎的侍卫们在几名百户地带领下左右分开。没有登堂入室直趋后宅,而是沿着前院两边的月亮门,冲进左右跨院里去,穿过花园、客房、仆役房、直奔王家自已的工匠铺子,砸开仓库进内搜查。见此情景,一些胆大的家仆们开始抢些比较值钱的物什儿藏回自已的仆人房,后院那帮花枝招展地小妾们一边使出吃奶地劲儿哭爹喊娘,一边不断地往身上藏掖黄白之物,纤细的腰身不一会儿功夫就变得如同怀胎六月一般臃肿。官兵出现在王府阁楼上时。这帮美女和丫环吓的抱成一团大声尖叫,以为也要被送官究办了,不料那官兵却没理她们,径冲到窗口大声禀报道:“禀钦差大人,王家搜出狼牙箭头十箱、鞑靼人惯用雕饰的皮甲一千多具,马鞍五百多副,另有马蹬、马掌等物,皆是违禁军械。”巷下看热闹的百姓轰地一声炸了,王龙巧取豪夺不假,不过他不是地主,生意又多是走私买卖,所以和百姓们并没有什么摩擦,王府被抄,许多百姓还本着亲不亲,一乡人的想法对他抱以同情,暗暗唾骂钦差。如今一听他私通鞑靼倒卖军械,百姓们顿时怒不可遏,为虎作怅的汉奸本就是汉人最痛恨的败类,甚至比鞑靼这头猛虎更叫人憎恶,深受鞑子欺害地大同百姓对这种人更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咒骂声和怒吼声顿时喧嚣震天,不少人喊叫着要求软差大人将王龙五马分尸。杨凌听了松了口气,他看了眼面如土色地王龙,走到窗前朗声说道:“原地看守,不得妄动一件物品。另外派人速速呈报代王府,请王爷和巡抚衙门派人彻底查抄王家!”他又向窗外百姓拱手道:“似这等祸国殃民的败类,朝廷一定会严惩不贷,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总得查明证据公示百姓,才可将这些败类明正典刑,代王殿下、胡巡抚和本官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各位乡亲父老稍安勿躁!”杨凌一番话赢来一片喝彩和欢呼声。杨凌目光匆匆一瞥正欲退回房中,忽地觉得人群中似有一道熟悉的目光闪过,定睛再去寻时,人头攒动,却已看不出什么异样。他微微蹙了下眉,又仔细打量一遍,这才死心地拱拱手,退回桌旁道:“把王龙押下去,打道巡抚衙门!”红娘子扮作一个粗衫鄙服布巾包头地村姑。肤色都用姜计染的腊黄,好似一个病奄奄的乡下人,霍五叔扮作一个挑着冬菜沿街叫卖的老汉站在她旁边。方才杨凌那道目光与她一碰,若有实质一般,骇得崔莺儿芳心一震,急忙垂下头来。心头怦怦直跳。她感觉到杨凌的目光仍在人群中找着她,只急得手心都攥出汗来。心中只叫:“见鬼了,我扮的如此寻常,谁都懒得多瞧我一眼,他怎么好似认出了我似地?看不到,这么多人,他一定看不到我”。崔莺儿下巴低到了胸口,小腿地肌肉都绷紧了起来。脚跟儿悬着,也不知道她是准备拔腿便逃还是要纵身跃起,好在四周全是人,古怪地姿势未引起别人注意。直到杨凌退回房去,崔莺儿才长出一口气,只觉后背腻腻的,竟已吓出一身冷汗,崔莺儿定了定神,忽又觉得懊恼不已:方才多好的机会。我只要当众掷出一枝飞镖,软差遇刺的消息必定传遍天下,我便可趁机离开,我怕他甚么?他一个文弱书生,我一根指头就摞得倒,太行群盗那么大的阵仗,红娘子单枪匹马,出入自若,把谁放在眼里了?他一个臭书生,我……我干嘛要怕他?”这时大内侍卫们从酒楼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