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地方治伤……”乔小倩道:“这怎么行?你伤成了这样,就别说你还是我的救命大恩人,便是素不相识,我遇上了也不能不加以援手呀,更何况我爹现成就是一位悬壶行医的大夫?”敖楚戈摇头道:“不,我自己下来……”乔小倩急了,竟泪汪汪地道:“恩人,你对我的大恩大德,难道叫我连一点补报的机会也没有?你这不仅是在作践自已.更是要我良心不安,终生负愧……”于是,敖楚戈此时不打算把他心中的隐忧与顾虑说出米了:“你别误会,乔姑娘,我不是不通人情世故,更不是故示清高拒绝你的回报,我……唉,我实在另有苦哀,你想想,在这个节骨眼下,除了我确然势不得已之外,我还会充什么壳子,装什么好汉?我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在玩命?”乔小乔又回过头来道:“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由你负伤离开……恩人,你有任何苦哀,都等你的伤治好了再讲咬咬牙,敖楚戈只好直言了:“好吧,我更明白告诉你;乔姑娘,令尊可是有个浑号,叫‘乔瘸子’?”正在小心赶车的乔小倩呆了呆,忙转过脸来,充满惊异之色地道:“是呀,你怎么知道的?你可是认识我爹?”敖楚戈又道:“乔姑娘,我再请问,你爹与‘大雁坡’的‘十龙门’有什么渊源?是怎么个称呼法?”“噗嗤”笑了,乔小倩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使你这么慎重,又害得我一场紧张——我爹与那什么‘十龙门’的人没有什么交往,以前也不相识,只是半月前镇里一位开武馆的曹大叔来我家知会我爹,说有一帮叫‘十龙门’的江湖组合最近在这边要有次大规模行动,恐怕届时会免不了伤亡,预先与我爹说妥,如果他们有了受伤的人,便送来我爹处医治,做大夫的嘛,就是要替人治命救难,不管病家是什么出身,皆一视同仁,况且像这些江湖上耍刀抡棒的粗汉,我们更不敢得罪,在曹大叔关说之下,我爹就一口答应下来许他们上门施医……”敖楚戈沉沉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乔小情道:“莫非你对这些人有什么顾虑?”敖楚戈呛咳两声,道:“不错,老实说,‘十龙门’所谓的那次‘行动’.就是来围杀我;你已看见我被他们弄成了什么模样,相对的,他们也在我手上吃了不少亏。”
怔了怔,乔小倩半贴在窗口上道:“如此说来,你们是……是对头了?”敖楚戈道:“何止是对头?更是死仇大敌!”
乔小倩呐呐地道:“那么,你不能叫他们看见,否则只怕他们对你不利……”叹了口气,敖楚戈道:“不利?他们现在正是纵骑四出,大举搜寻于我,一旦被他们找着,我就不被他们凌迟碎剐,也包管五马分尸!”乔小情惊恐地道:“他们——这么恨你?”敖楚戈舐舐嘴唇,道:“同样的,我对他们也并不友善。”
乔小倩迷迷悯恫地道:“这又是为了什么呢?你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他们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凶?”敖楚戈无精打彩地道:“江湖恩怨,说来话长,且等以后我再向你细叙吧……眼前,我却不能承受你的美意,到你爹那里自投罗网,据我所知,‘十龙门’已有不少伤者在昨夜送到你爹那里了……”乔小情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敖楚戈挪身子,道:“我在突围之后隐伏起来,窃听到他们的人在谈话,方才知道他们是把伤者送到‘老汾河’你爹那里医治,如今,你家里一定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受伤的或是护卫伤者的……”沉思了片刻,乔小倩在马车转上大路的时候,忽然回头道:“我有了个主意——恩人,我们不到‘老汾河’了,就在离着‘老汾河’五、六里地的一条岔路上,我们转绕到‘莱庄’去,那里有我姑妈在,只我姑妈同两个表弟住着一幢大房子,再就是几个跟随多年的下人;包管不会有走漏风声的危险,你先在我姑妈家歇着,我另外再设法转知我爹赶来替你治伤……”敖楚戈迟疑地道:“不怕会叫‘十龙门’的人看出什么破绽来,那就要连累你们了……”乔小倩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