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皇亲国戚,以后在这西华京里,还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只是瞧着时日越过越久,宫内依旧风平浪静,年轻皇帝根本没有要选妃的意思,下边的人坐不住,层层摧上来,才扰
得李义高日日心神不宁。
用过了午膳,又承了两个朝中重臣的拜帖,李义高终是坐不住了,差了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堵住内侍监的大门,万不得
再收些帖子上来,自己则一摆拂尘,理了理头冠,向着勤政殿去了。
要说这新帝也着实有一番作为,日日醉心于国事,便在勤政殿长住下了,又为了不让随侍着的太监受累,身边只留着
个一品带刀侍卫,他这个总管李义高也被下令,平日里下朝之后,没什么闲事也少去烦他。
可他觉得如今这事已算不得闲事,他一个小小的太监,实在扛不住重臣将军们的凄惨的目光,还是来探探皇帝的口风
才好。
在勤政殿大门前跪了半柱香的时间,传话的小太监才出来让李义高进去,勤政殿内点着檀香,光线正好,李义高迈着
小步子绕过上朝的前厅,进了后殿,老远便瞧见了只着着见单衣的年轻皇帝,散着满头乌发倚在龙榻上看奏折。
他心中一突,忙垂下眼,自己一个清心寡欲的老太监,望着皇帝竟然还会脸红心跳,若是被瞧出来了,真是大不敬。
于龙榻前跪下,三呼万岁,方收了声,李义高便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嗤笑,紧接着,有些轻佻的声音响起来:“李
总管莫不是来向皇上提选妃之事的?”
李义高识得这声音,正是皇帝平日里从不离身的一品带刀侍卫琉璃火,这不离身绝对是字面上的意思,就连睡觉与沐
浴,这琉璃也必须跟在皇帝身边,看重得很。
承了这个台阶,李义高自然顺着下去了,“琉璃大人着实英明,如今三年选妃之期已到,按礼法,尚宫局内侍监已开
始着手准备,只消皇上点头,便能立刻定下吉日来,之后奴才们也可再准备得妥当些……”
“不必了。”他话还未说完,倒被宇文极渊打断得干脆。
抬起头,见着皇帝有些不耐地甩掉手中奏折,一双美眸冷眼瞧着他道:“内侍监尚宫局可以撤了这事,再告诉那些大
臣们,与其为了自家闺女劳心劳力,倒不如更为朝纲社稷多下些工夫,那样说不定还更能入朕的眼。”
李义高张了张嘴,本欲说些话,上方又是一阵扑腾声,穿着贴身劲装的琉璃火轻飘飘地从倒挂的房梁上落到皇帝背后
,一双手极是自然地揽上他的肩,一边轻咬着皇帝的耳垂一边小声说:“亲爱的,听说选妃选上来的都是些一等一的
美女,你当真看都不看,就这么打发回去?”
李义高身子抖了抖。
早就怀疑皇帝与这琉璃侍卫走得实在是太近,甚至夜卧一榻,断袖传言早隐约在内官之间传开,倒料不到琉璃火竟然
如此大胆,当着他的面便开始与皇帝调情。
宇文极渊脸色有些泛红,亦侧过脸,似笑非笑地盯着琉璃火的眼睛道:“你说得着实不错,要不,今夜我便册封几个
一同侍寝,总与你这不知情调的家伙睡在一起,实在是让人生厌得很,朕的贵淑贤德四妃位置,正好全空着呢!”
琉璃火脸色一滞,“我不知情调?”
宇文极渊却又把目光落在李义高身上,道:“差你寻的大皇兄之子今日便能进宫,你为朕拟旨,选个黄道吉日便册封
他为太子,这事就这么办,下去吧。”
李义高急忙叩了首,也明白此地不宜多呆,立刻匆匆退出去,顺便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