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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的时候威胁列宁格勒的德军被苏军赶到了波罗的海沿岸,德军的北方集团军群悲剧。
同时在乌克兰,芬兰,黑海地区进行了数次强力打击,仅敖德萨一战就全歼了德国的第六军,而其他地区加起来,德军至少有十五个师已经成为了浮云。
这还排除了广播以及通知上偷工减料的情况,为了鼓舞士气,上头总喜欢把牺牲说小店,胜利说大点。
现在东部战线最大的德军兵力,要数白俄罗斯的第四集团军了。
而现在,苏军已经成功搞定了德国大多数的仆从国,并且成功把战线拉到了苏联国境外,某方面讲,反攻开始了,现在是属于胜利者的侵略时间,夹在波兰和苏联之间的白俄罗斯成为了重中之重。
大后方自然是听不到外面的炮火,可是严峻的形式还是能够刻骨体会,无数的伤员和运输兵,接连不断的飞机和火车,秦恬觉得自己几乎要忙成了一个陀螺,前几天被冷淡的局面似乎就是昙花一现,她转头又成了一个得力的医护人员。
而很快,轰炸开始了。
这似乎是一个城市即将成为主战场的信号,秦恬经验丰富。
苏联的飞机没有斯图卡,没有那让人闻风丧胆的尖啸声,但是轰鸣依旧,杀伤力依然,没有什么凶器值得赞扬,一群飞机路过照样是一堆建筑的损毁和一群人的哭爹喊娘。
管他什么白俄罗斯人和德国人,人多就要炸!
转眼间明斯克附近的工厂,交通路线全部被损毁了,接着轮到市内比较显眼的建筑,市政厅,兵营,虽然还没丧心病狂到轰炸医院,但从越来越明显的震动来看,也差不多了。
每一次防空警报响起,所有人都能慢条斯理的收起东西然后跑进防空洞,在里面继续着治疗和工作,在警报结束后出来,整理废墟后继续治疗和工作。
秦恬已经习惯了两三天不合眼,一合眼两三个小时的生活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一个形销骨立的形态,反正现在自己的手完全是鸡爪状。
早在火车轨道被炸毁前,原先的伤员就已经被运走了一大半,可是源源不断从前线送来的伤员很快就塞满了医院,没有护士和医生有心情离开,秦恬虽然也曾经考虑过回去,可是想到现在德国腹背受敌,她根本不可能回到法国,也不会去德国,这么一纠结下,便错过了最后一班车,这样再想回去,就只能用十一路了。
她死心了,等待苏军吧,也该结束这场折磨了。
但很快,军心不稳了。
苏军的脚步太快了,感觉开战的消息刚来,明斯克已经兵临城下。
后方有太多有关被俘虏后下场的流言,女性被弓虽女干,男性则更悲惨,军官直接枪毙,士兵看心情,俘虏后直接经历各种虐待,总是两国血海深仇,苏军有的是地方发泄。
终于有人开始逃了。
轻伤的伤兵一天就逃了大群,还有小部分被执法兵击毙,重伤的则已经在讨论自己的死法。医生处理好几个后事后,也准备开炮,反倒是护士们,有些逃不出去,便安心工作,还有几个则和几个熟识了的伤员现场结婚。
秦恬没有参加那场集体婚礼,她在自己房间里矛盾,她觉得自己又悲剧了。
在这儿她认识的所有白俄罗斯人都知道她虽然是法国人,长着东方人的脸,但她实打实的为德国人工作了好几个月,而且尽心尽力尽职尽责,现如今苏军要是打进来,同僚们是靠不上了,谁为她辩护?证件什么的,有用么?
可留给她矛盾的时间也不多,很快就有人替她做了决定。
苏军兵临城下了,第四集团军十万主力被包围在明斯克。
战地医院不能再呆了,这儿已经不再是后方,而是真正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