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米樱�橇种衅�吹纳礁瑁����硕_讼欤�笊教�肆糇〗牛�』镒犹�耍�淖佣疾幌�寐涞侥钠�荽粤恕��
陶醉在风景中,田之水一路轻快地走来。一条蜿蜒的小路边,他看到一根肉色的石柱。那石柱有三人多高,一人大小。石柱上,刻着“灵鸦寨”三个字。石柱的底部,是一片微拱的草地,猛一看,这百分百是生殖崇拜的象征,但是,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想不到有哪儿不对劲,就绕到了石柱的背后。石柱的背后,就是灵鸦寨的地界了。他一跨入了灵鸦寨的土地,脚下,一股冷气很顽强地顺着脚脖子慢悠悠地往上爬。他这才感觉到,这石柱不仅是生殖崇拜的象征,倒更像是摧残人类生命力的帮凶。生殖崇拜应该是热烈的,张扬的,绝对不会是阴毒的,遮掩的。
忐忑的他不敢多作停留,顺着小路,往灵鸦寨而去。
前面一座大山掩隐在巨大的一团云雾之中,那云雾慢慢地聚合着,分散着,然后,又再次聚合,这样,给人的感觉,好象大山在移动着,飘浮着。老远就看到山腰盘踞着一个庞大的寨子,忽隐忽现,似真似幻。
田之水过了一座廊桥,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在看牛。牛也是两头,一头黄牛,一头水牛。黄牛在溪边吃着草,水牛在小河里慢慢地走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田之水向他们笑着打招呼道:“小朋友,前面那个寨子就是灵鸦寨吧?”
女孩子脸色黄黄的,露出一口洁白的细牙,说:“嗯哪,就系(是)灵鸦寨。”
男孩子的鼻孔下,趴着两条绿色的鼻涕,一条很短,只刚好露到鼻孔,像一条虫子探出的小脑袋,另一条倒是很长,像是整条出了洞的虫子,往他的嘴巴里钻去。两条鼻涕不论长短,都是又浓,又粘。
男孩子定定地打量着田之水,从上到下,没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然后,他一句话也没说,返转身,飞达达地跑,很快,就消失在一片绿色的竹海里了。
田之水感到很奇怪,看着男孩的背影问:“他怎么要跑?”
小女孩说:“他系(是)报讯去了哩。满满(叔叔)是哪里来的客客?”
田之水告诉他:“我不是客客啊,我是来做玩的,到你们寨子听山歌哩。”
小女孩捂住嘴,浅浅地笑了,说:“你不是我们灵鸦寨的人,怎么不是客客呢?等一下,要去我们灵鸦寨,你要着好看的哩。”
田之水心想,这灵鸦寨,还真的有些邪门呵?他问道:“你们灵鸦寨的人要给我什么好看呢?”
小女孩说:“慢点你就晓得了。”
五
田之水感到奇怪,不知道等着他的是什么。就说:“那你带我去好不好?”
小女孩说:“好啊,哪个讲不好呢?”
于是,小女孩在前面,田之水在后面,沿着鹅卵石铺就的花阶路,往灵鸦寨走去。快要到寨边时,一大片茂密的竹林绿幽幽地出现在眼前,路就从竹林里斜斜地穿过去。
这时,小女孩调过头来,对他笑了一下,说:“你要注意了,出了竹林,就给你好看了。”
田之水为了表示一下男人的胆量,满不在乎地说:“你莫吓我罗。”
小女孩说:“那要看你是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她说完,就用手指插入了自己的两个耳朵。
只听“砰”地一声,田之水吓得不禁抖了一下,那声音震得竹林簌簌乱晃,几片竹叶像绿色的羽毛,飘浮着,飞呀飞的,打了几个弯,掉到了地下。
紧接着,又是“砰”“砰”地两声过后,就没有声音了。
田之水担忧地问女孩:“寨了里发生什么事了?”
小女孩故意不明白:“我在看牛,跟你一起来的,我晓得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