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查理睡觉的时候偷偷拿走了他扔在沙发上的外套,裹在病号服外面,拿着手机就跑出了医院。
他虽然躲过了值班的护士,但很可能很快就会被发现了,但他必须坐上最快的去塔科马的夜班车,他要去参加他的八强赛。
是的,睡了一觉之后,慈郎觉得好多了,至少不会只动一动眼珠的程度就晕个昏天黑地,但不幸的是,他还是在中途跑到个树根底下呕吐了两次,在坐上夜班车的时候,还被司机先生防备的盯着看了几眼。
“喂,桑塔拉灰。”慈郎坐在班车的座位上,因为现在已经很晚了,整个车厢都空荡荡的,只有他和坐在最后面的一个睡着了的妇女。
这辆车是从福克斯通往西雅图的,中间可以路过塔科马,也就是他要下车的地方。
而现在,他必须给那位朋友打个电话,请求他的帮助。
“嘿,凯恩,我就猜你应该还没睡觉。”在电话的另一边,桑塔拉灰的声音听上去很兴奋,“你知道,自从你上次被那个怪人带走了,我们就没联络过,这次还是碰巧在委员会的选手资料上看到了你的电话。”
“上次那个,是我的朋友,我们那次是有一点私事,”慈郎隐晦的说,然后立刻切入了主题,“桑塔拉灰,能不能帮我个忙?”
“怎么?”
“嗯……我需要一身运动服,网球鞋和网球用品,当然,还要借我你的护腕用用。”
公共汽车路过一片繁华的街道,华丽的灯光透过车窗映照在慈郎的头发上,五颜六色的,他正用手指扣着查理衣服上的一粒扣子,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因为还穿着拖鞋,他终于觉得有点冷了,“因为出了一点事情,我这次必须瞒着我的家人过去参加比赛,而我现在,可怜的什么都没有。”
“所以,你是逃出来的喽?”
“嗯,我需要你的帮助。”慈郎有点窘迫的说,谁让他现在光棍一身轻呢?
“好吧!等你到了这儿,就会发现我已经准备好了。”桑塔拉灰干脆的答应下来,语气里透着一些期待和纵容,并且宽容的没有在电话里多问什么,“但到了这儿,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记得你之前可没出现过这种状况,这样可以么?”
“可以。”慈郎答应了下来,并没有什么犹豫,因为他觉得桑塔拉灰是个好人,不需要提防些什么。
挂了电话之后,车厢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他听着车轱辘在地面上磨蹭着小石子的声音,和外面时不时会传来的商店里的音乐,都让慈郎觉得稍微有点寂寞。
被查理发现的话,一定会很着急,在比赛开始之前,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反正那个时候,他们也就来不及阻止了……慈郎这么想着,估摸了一下到达目的地需要用的时间,用手机上了个短暂的闹铃,然后靠着颠簸的窗户睡了过去。
说真的,他还是有点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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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二天早上,爱德华往学校递了假条,忍不住跑到福克斯医院的时候,刚到了楼底下,就觉得慈郎的气味淡了不少。
这种现象很奇怪,爱德华甚至以为在他的能力失灵之后,对慈郎的嗅觉也要失灵了。但等到了慈郎所在的楼层时,他就知道事情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
“哦,爸爸,我认为我们应该去附近找找,他可能只是出去遛个弯。”贝拉看着查理不停的用手机给慈郎拨电话,竭力安抚着这个又一次受到了惊吓的父亲。
“是的,你说的对。”查理的手机里又传来了那千篇一律的机械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然后泄气的按揉着额头,感受着作为一位有个不听话的儿子的父亲,所独有的沧桑感。
他只是拿走了他的外套,甚至还穿着拖鞋,应该不会跑的太远,也没有地方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