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和不理智,他得阻止这场虐畜悲剧的发生,他知道六儿有多么爱惜自己的坐骑追风。
鲁四宝在地上连连蹭着向前,猛地一下子抱住了彩云的小腿,“彩云姑娘,咱有话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万不能对这匹马下毒手啊,这岂是君子所为。”
彩云晃着身子,浑身运力,企图把小腿从鲁四宝的怀抱中拔出来,可是她越是用力挣扎,鲁四宝抱得越紧。
鲁四宝哀怨而祈求的眸光,在月光下闪烁着,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像个男人,特别像个爷们。
原来当一个强大的人,并不需要做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只要能够在适当的时候,去保护弱小;当一个人可以保护弱小,他就不在软弱与渺小,他会变得无比强大。
今天的鲁四宝,为了保护一匹马能挺身而出;焉知今后的他,不会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和家园,舍生忘死。
“啪”的一声,彩云一抬手,那马鞭挥起来,又重重落下了。
“希里里”追风吓得打了个寒颤,前蹄倒腾了两下,有些失控;要知道,主人六儿从来没有使过马鞭。
追风的心很痛,它知道自己错了,自己不该载着这个狠心的女人奔跑,而且还跑了这么远,主人一定伤心死了。
鲁四宝的额头上,鲜血慢慢的渗了下来,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着,原来彩云那一马鞭正抽中了他。
鲁四宝的双手松开了,他轻轻一摸额头,鲜红的血液粘在手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他紧紧咬着牙齿,嘴唇颤抖着,忍受着疼痛,没有叫出声。
彩云再次冷着那张美得像冰霜一般的脸,扬起了手中的马鞭。她的苍白的小手在不停抖着,胸口起伏不定,她冲着鲁四宝怒吼着,满腔的妒忌和委屈,全化作了这悲凉的怒吼,“为什么,我的伤心,我的伤心,还不如小六的一匹马重要,为什么?她的马都有人关心和保护,可是,我,我是一个人,谁来关心我,谁来……”说着,彩云撒手扔掉了马鞭子,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鲁四宝一下子慌了,他竟然忘记了额头撕裂一般的痛楚,胡乱抹了抹手上的鲜血,“彩云姑娘,你怎么哭了?你别哭了,你要是想哭,就,就到我怀里哭吧。”
彩云忽然抬起了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是盈盈的泪水,苍白的小脸上也满是晶莹的水波,那张薄薄的小嘴一字一顿,“你真的愿意把你的……借给我吗?”
鲁四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本正色,“当然,我是最怜香惜玉的男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继往开来,我……”
彩云闭上了眼睛,她的头轻轻的靠近了鲁四宝的身体,紧接着,靠在了鲁四宝的肩膀上,“嘘……让我一次哭个痛快,你最好闭嘴。”
鲁四宝张大了嘴巴,又紧紧闭上了。
彩云靠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孩子一般的哭泣上了。
蚂蚁从温暖的小窝里悄悄探出了头,松鼠从熟睡的树洞里瞪大了双眼,树儿们交头接耳着。
寒冷的冬天太漫长了,它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温暖的拥抱了。
鲁四宝一手轻轻的拍着彩云的后背,一边贪婪的吮吸着空气中少女的独特香气,他的大脑在思考着,盘算着:
把表哥董青窜捣给面前的姑娘,自己没准还能和六儿再续前缘。
可是,面前这个叫彩云的姑娘,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而今虽说只是借一借自己的怀抱吧,毕竟还是在自己的肩膀上伤心哭泣了。
要不然,让表哥全部放弃,自己把两个美女都娶回家门,尽享人间之美色。
似乎不行,大大的不行,这俩个女孩在一起非得打得头破血流不可,把房顶掀起来那都是小事,搞不好把自己剁了当馅饼平分也未可知。
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