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越发阴冷了:“骚戚东来,你好样的。。。果然好样的。”冷语之中。蚩秀转身又望回十五尊者:“你手下那个肖老太。很金贵么?杀不得么?”
这是怎样的怪话,饶是十五尊者心生九窍一时间也没能明白,愣住。
而蚩秀声音不停:“戚东来想杀人,有本事你把他杀了。没本事你就被他斩了。这等事情你唤我作甚?”
“唤我来。即便是我真身到来,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帮他杀。戚东来在宗内人缘臭,莫说我。就是我师尊在世时候也厌恶他,但他再惹同门憎厌,你可曾听说天魔宗将他开革除名?未除名,就是我天魔弟子。你可曾听说古往今来,有过天魔弟子不帮同门的例子?”
“唤我来,是你以为你我交情大到为你手下一个老虔婆,我能舍了自家门内一魔徒?又或者你以为我天魔宗是什么样的门宗,以为我这魔君是何等样人,会当着你们面前叱喝我空来山同门、要他给你赔礼认错、削他的威风来涨你们的面子?”
“唤我来,是为找我要公道?好,我给你公道,天魔宗的公道便是:今日事情,若戚东来斩了肖老太,月上天但有怨恨,大可来我空来山寻仇。空来不动,天魔不动,日日夜夜敞开山门等着你们来;若肖老太伤了戚东来。。。骚人溅血一刻,中土世上天魔宗与月上天再无共存之日。空来山中人,誓灭月上天!”
“唤我来,这次我来了。相谈甚欢!也许下次见面很快,就在西海之滨,月上天拜月大典、天魔宗立宗之庆。。。两典并于一礼,算得中土盛事,哈哈!”蚩秀出声大笑。
前面几句话全无可说,唯独最后一句,乍一听又些莫名其妙。
可仔细想想。。。。。。月上天要在西海之滨做典仪,天魔宗近日也在空来山准备立宗万年的魔家大庆,但、如果今天戚东来杀人不成反被杀,空来山便不在山中行典做庆,即刻启程、举山邪魔杀往西海之滨,摧毁月上天!如此,两典并于一礼,血杀大庆!
与强弱无关,天魔弟子行事不看实力只问本心。
话说完,蚩秀再不理会十五尊者,转回头先对苏景冷冷道:“我不管前因怎样,既然我已经来了,这件事就跟你离山再没丁点关系,天魔宗与月上天的事,离山若插手,莫怪空来山翻脸。”
不等苏景回答蚩秀又问戚东来:“骚人,我早就想问你一句,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丢人?”
是问,但无需骚戚东来应声,蚩秀就直接给出了答案,伸出手指一指戚东来:“你。你就是丢人。但你丢自己的人也就罢了,在外面喊打喊杀,到头来反倒让那老虔婆把你宰了,丢的就是空来山的人了。好自为之。”
话说完蚩秀欲走,但又想起了什么,本都开始消散的身形又重新凝聚:“骚、戚东来听令!”
“魔君法谕,纵死不辞。”
蚩秀以魔君身份颁令,戚东来不敢怠慢,立刻躬身领命。
“本座误信他人,赠出封影古镜,与我追讨回来。”要回镜子,不过蚩秀对十五一句话的事情,一来那件宝物本就算不得珍贵,不过是个能随时聊天的小玩意;二来蚩秀直接对月上天翻脸了,这镜子十五还留着做什么,没事的时候唤蚩秀出来对骂么;何况以十五的身份,众目睽睽下哪里会赖别人的宝物。
可蚩秀根本不想再和十五说话,传令戚东来后,身形崩散,走了。
就凭十五让蚩秀来问责戚东来,蚩秀便坦言自认误信旁人,魔君自有魔君担当,认错与傲骨本就不是对立两面。
其实今天事情。如果抛开三剑遭遇,只论戚东来与肖婆婆之争,不管怎么可能,都是戚东来混蛋。。。。。。
戚东来是混蛋,可蚩秀也是混蛋,一门两兄弟都是混蛋,因为他们的师父前任大魔君就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