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破坏了他整个计划。”
马卡姆紧绷着脸,抽着香烟,一会儿,他问;
“你昨晚上记起戏剧上亚乃沙主教的性格时,是不是就已经确定迪拉特是凶手了呢?……”
“是——没错!因为,那样我才了解他的动机。那个时候我才领悟出教授的最终目的是要陷杀亚乃逊,信中署名的目的就在此。”
马卡姆批评说:“他等待好长一段时间,才唤起我们注意‘觊觎王位’。”
“事实上,他以为我们会自己想到去发现那个名字,谁知我们竟然比教授想的还糊涂。因此,他才忍耐不住把你叫过去,弄巧成拙地将‘觊觎王位’的蛇赶出来。”
马卡姆停了几分钟不发问,似乎在责怪似的轻皱眉头。接着他再问。
“你昨天晚上竟然已经知道主教,就是教授,为什么不跟我们讲不是亚乃逊呢?你让我们的想法……”
“可是,马卡姆!我没有其它更好的方法!第一你根本不会相信我,大概又会劝我去海外旅行。是不是?其实,我们当务之急是让教授确信我们已经怀疑亚乃逊了。不这样的话,我们连发现突破的关键机会都没有。这是策略啊!我知道你跟西斯若是怀疑教授的话,必定会深不住气,到那时候反而坏事。事实上,你瞧,你们不知道不是反而使情况更顺利吗?这个事件不是已经漂亮地结束了吗?”
我在30分钟前就已经察觉到组长似乎心事重重,一直用着不安的眼神望着班斯,看起来好像有什么难以开口的己见想说出来,却又犹豫着。这时,他深深地吸一口烟以掩饰他的坐立不安,然后提出惊人的质询。
“我对于你昨晚隐瞒的事,没有怨言。可是,有一件事我必须要问清楚。当你从椅子跳起来,指着暖炉架上的饰板时,为什么要偷换教授和亚乃逊的杯子?”
班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绝望地摇着头。
“组长!我还是瞒不过你锐利的眼睛。”
马卡姆一听,吓了一跳,怒目瞪着班斯。
“什……什么?”马卡姆失去理智的咆哮;“你偷换玻璃杯?你竟然故意——”
“噢?那是……”班斯辩解说:“不要那样生气嘛!”然后转向西斯,半开玩笑似的说:“你看!你真是害惨我了,组长!”
“不是说谎的时刻。”马卡姆一副不可原谅的表情,冷冷地说。“我要你说明为什么?”
班斯只好说。
“好吧!我说!我的计划就像我刚刚跟你说的一样,要骗教授上当,假装我们在怀疑亚乃逊。今天早上,我故意对教授传达一个意思,那就是我们没有证据逮捕亚乃逊的话,恐怕他的罪状很难成立。我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教授一定会采取行动——一定会想出什么方法来因应这个情势。——因为教授一再杀人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彻底毁灭亚乃逊。我确信教授在进退维谷中,必然会采取对策。但是,我并不知道他要用什么方法。我只能谨慎地留意他的行动……然后,在倒葡萄酒给我们喝时,我突然闪现一个灵感。我知道教授有氰酸,所以我故意提出自杀的话题,让这个想法深植在教授的内心里。教授果然中了我的圈套,他企图毒杀亚乃逊,让大家以为亚乃逊是畏罪自杀的。当我看到教授走到架子前时,我注意到他在为亚乃逊倒葡萄酒时,悄悄地将一小瓶无色液体倒入。我最初的想法是阻挡他杀人,分析葡萄酒的成份大家看,然后搜查教授的身体,我们必然可以找出小瓶子,证明葡萄酒内有毒。只要有这个证据,再加上小孩的指认,我们或许可以达到目的。但是,当教授再为我们斟满葡萄酒时,我突然改变念头,我决定选择最简单的方法——”
“因此,你就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偷换杯子。”
“是的,我认为若是自己为别人斟上葡萄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