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是乾坤一剑的儿子,按理家学渊源艺业不凡。但拔山举鼎这次派来的人,比你高明的人不知凡几。他们要杀你,可说不费吹灰之力。
在人魔鬼母的煎迫与死亡的威胁下,你抱定死中求生的意念全力相搏,仅胜了摘星换斗手下一名二流人物,自己也失手受伤。
怪事,凭你这种未人流的身手,竟然在两年中向鄢奸行刺五次,在天下各地来去自如,原因何在?”
“你……”
“你行刺的结果是,追随你的侠义之士死伤惨重,而你却毛发未伤,也未免不合情理。”
高嫣兰赶忙从中插入,不悦地说:“你那一连串巧合的事件,还未解释清楚,竟然避重就轻,甚至避不作答反而含血喷人……”
“高姑娘。”怡平叹了口气苦笑:“爱情令人盲目,我的眼睛也许早就瞎了,我现在已经在张开眼睛,希望你也能重见光明。”
他转身向外走,走了两步扭头向公孙云长冷冷地说:“阁下,你并未获胜,我是很有耐心的。”
“庄爷。”高嫣兰柔声低唤:“也许,你真的不是他们的人。不管怎样,我仍然是万分感谢你的。”
他徐徐转身,高嫣兰正歉然地注视着他。
他脑海中那一点灵光又消失了,眼中也看不到除了嫣兰以外的事物了。
“如果我是他们的人,想想后果吧,姑娘。”他并不完全糊涂:“我会用事实来证明你对我的误解。今晚请多小心,但也不必六神无主自乱手脚,发现警兆,请知会一声,我就在外面。”
他真的在外面守夜,但藏身在何处,谁也不知道。
东方天刚出现第一线曙光,一个灰影沿径奔向农舍,脚下甚快。
刚到达农舍前面的桃林前,黑影突从林中闪出,低声叫“老前辈,你好像忙了一夜。”
“我看,你也愚蠢得喝了一夜露水。”
神箫客止步取笑他:“猜想你还在此地,跟着女人的罗裙嗅余香,我看你是完蛋了。喂!那些人来过没有?”
“没有,真是邪门得很,不合情理。”他脸红耳赤地说着道:“救人须救彻,你说是不是?”
“算了吧!恐怕你自己也得要人来救了。”神箫客在树下落坐:“消息传得真快,那些人竟然是专程赶来对付你我的。”
“那些人?”
“武昌来的人。”
神箫客说:“严格地说,并不是这两天他们就来回数百里,而是他们有三艘船在下游逗留,前天还泊在嘉鱼附近,十日前他们还在长沙。
昨日回航返抵岳州,毫无疑问地是因为你我的出现,改变了他们的行程,你我势孤力单,情势不妙。”
“老前辈害怕吗?”
“好小子!你在用激将法。”
“如果老前辈有兴,咱们就陪他们玩玩。”
“睁着眼睛往火坑里跳?谢了,我老不死还不想死呢,一个活的虫蚁,仍然比一头死狮子强。”
“有老前辈的见识和盖世武功做本钱,加上小可的机灵和技巧,将本求利稳赚不赔。”
“喝!似乎你很有自信呢,你有些什么狗屁技巧?”
“就凭小可是灵怪的得意门人,就有这份自信。”
“哎呀!我早该想起那老奸滑的竹筋手棍。”神箫客拍拍脑袋“你把竹筋手棍的怪招融合在剑招里,真有一代宗师的才华。好!咱们一言为定,稳赚不赔。现在,说说你的赚钱手段。”
“在他们完成布同张罗大计之前,首先得赶回客店取我的法宝;如我所料不差,在没有把握制你我死命之前,他们不会冒失地公然与你我冲突。之后,咱们觅妥门面开张大吉,老前辈意下如何?”
“哈哈!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