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云裳身子一颤,急切的看着战天风:“那太残忍了,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给雪狼兵残杀呢?”
“这一条计策,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双绝计。”战天风仰首向天,回忆诡战篇中的记叙:“何谓双绝,开城,一块饼两个人吃,吃完了大家同归于尽,此为绝户,不开城,听任敌人残杀自己的同袍,城里的人即便最后能撑下来,也会为自己的自私忍心羞愧欲死,此为绝心,毒啊。”
听了他的话,所有人都怵然动容,城头上一时再无人吱声,只有城下的哭声越发震耳。
“风弟。”白云裳看向战天风:“请你下令放他们进城,你有办法对付雪狼王这条毒计的是不是,你一定有办法的,我相信你。”
看着她秀目中的期待信任,战天风胸中一热,点头道:“好,放他们进城,咱们宁可绝户,不可绝心。”看向马齐:“你去安排,多设粥棚,难民会越来越多的。”
“圣天子仁德啊。”逸参跪下叩头,泪流满面,马齐也是一脸激动,颤声答应,回身时过于激动,绊了一下,一跤摔倒,边上的白云裳忙伸手扶起,道:“老相国,没事吧。”
“没事。”马齐摇头,白胡颤动,看着白云裳道:“老朽只是激动的,感谢苍天,降此圣主啊。”
马齐颤悠悠的去了,他的话却不绝的在白云裳心中回荡,她回头,看向战天风,战天风这时却在往城外看,他双手抱在胸前,歪着脖子,身子也歪歪斜斜的,和那些街头歪着的小混混一模一样,但白云裳看着他的脸,却有些痴迷了。
随后几天里,难民源源而至,有些甚至是雪狼兵远出数百里外抓来的,都是妇女孩子,再或是老得不能再老的老人,没有一个壮年男子,总之一句话,雪狼兵往西风城里赶的,都是争食的麻雀,而不是有牙的老虎。
四天时间里,给雪狼兵赶进西风城的难民总数达到六十多万,西风城里立时人满为患,存粮顷刻告急,而另一个情报是,雪狼王又从国内调了大批军队来,大约有七八万人,雪狼王打了这些日子,三十万大军本来只剩下十七八万了,加上新来的生力军,总数又达到了二十五万左右。
这几天中,战天风绞尽脑汁,却想不到任何办法,本来想征召西风城中原来的青壮男子扩军,那样也可以扩充十多万人,总数能达到二十多万,然后以略占优势的兵力出城与雪狼兵一战,拼死打破雪狼兵的围困,但听到雪狼兵又添生力,战天风便彻底绝望了。
西风军野战本就远不如雪狼兵,何况又是扩充的新兵,便是人数占优也不一定能胜,别说还不占优。便算再加上车弩吧,西风城里也还有点子好钢,虽然不多,造个一两百具轻车弩该不是问题,但上次用车弩打了一仗,战天风看得很明白,车弩威力确实大,但还不到可以决定战争成败的地步,尤其是这种数十万人的大决战,射死个一两三万人,起不了太大作用,且车弩也有自己固有的毛病,射完后再装箭慢不说,最主要是不灵便,敌人从一个方向死冲还差不多,若反应灵活的,见中军有车弩就冲两翼,战天风便没有多少办法,便能把车弩转向,那还要担心射着两翼的自己人,不可能就光突突的摆一个弩阵而两翼不派军队掩护吧,那除非是几千万把人的小仗。
战天风焦头烂额,壶七公却是兴高采烈,原来因为粮食吃紧,马齐开始大力打击屯粮不卖的奸商,奸商粮食藏得密,但天下就没有壶七公找不到的密窟,这天战天风正一个人在宫中转着圈子想主意,壶七公兴冲冲回来了,告诉战天风,他又找到了三个奸商的密库,至少起出了十来万斤粮食。
“十来万斤啊。”壶七公一脸夸张:“堆起来可是一座大山呢。”
“那是。”战天风点头:“现在西风城里大约有一百三十万人,摊到每个人也有一二两,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