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好像都跑了。”白玉堂看着地上凌乱的马蹄印子,道,“这帮人像是在赶路,然后被伏击了。”
展昭低头仔细地看着地面,道,“感觉,跟他们过招的只有一个人。”
“嗯。”白玉堂也表示同意,回头,就觉有什么东西在不远处的草丛里闪了一下,白玉堂走了过去,扒开草丛,“猫儿!”
展昭转回头,就见白玉堂蹲在草丛旁边。
“看这是什么。”白玉堂指了指草丛里,展昭低头凑过去,就见草丛里有一枚极小的玉石。伸手捡起来,两人仔细一看,就见是一只手指那么大的玉手。 “像是从什么玉雕上面掉下来的。”白玉堂接过那只雕工精细的玉手看看,“上好的和田玉,别说是那雕塑本身了,就这一小截玉手大概都价值不菲的。”
“手的形状好奇怪。”展昭摸着下巴,“感觉有些眼熟。”
白玉堂也盯着那只手看的出神,“是啊……在哪儿见过呢?”就见那只玉手洁白圆润,感觉是女人的手,手和半截小臂都很丰腴,风格像是唐代的玉雕,最奇怪的是,手掌上有一只眼睛……
“啊!”展昭和白玉堂同时喊了一声,想起来了——“千手观音!”
“哇,猫儿。”白玉堂拿着那只玉手左看右看,“这一只玉手起码值一百两黄金,那一千只手不是一万两金子,还不算那个菩萨。”
展昭哭笑不得地掏出一块帕子来将玉手抱起来,塞到怀里“你就说吧,小心菩萨收你。”
两人又转了几圈,没什么收获,就离开树林子往回走,此时已经到了正午。
“猫儿,吃饭去?”白玉堂问。
“我要先把这只玉手带回去给包大人。”展昭道。
“那我去一品楼要个雅间。”白玉堂道,“你办完事就去那里找我。”
“好。”展昭点头,两人一个奔开封,一个奔一品楼,进了城门后就分头行事了。
展昭拿着那只玉手回了开封府,就见门口停着顶大轿,想了想,便从偏门绕了进去。
“大人呢?”展昭问从书房里走出来的张龙赵虎。
“枢密院的刘大人来了,两人正聊呢。”张龙低声对展昭道,“这些尸体说是要移交枢密院去了。”
展昭听了微微皱眉,“枢密院不是管禁军的么?还管查案啊?”
“听说最近新考上了一个武状元,叫登杰,皇上挺欣赏他的,派他统领了禁军的一只暗卫人马,隶属枢密院,专门调查蛇鹰教的事情。”赵虎道,“蛇鹰教最近行事有些嚣张,危害乡里还勾结地方官员……皇上似乎是想根除了他们。”
“哦……”展昭点点头,“你俩怎么这么清楚?”
张龙和赵虎对视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们每天跟大人去上朝,总在宫门口等着,那里人多嘴碎么,听到的也就多了。”
展昭点点头,问“公孙先生在哪儿?”
“在仵作房里。”赵虎道,“他说先看看尸体。”
“我去找他。”展昭转身就奔仵作房去了。
开封府的仵作房在西面,基本不在府衙里头,而是在开封府大牢旁边的一间小屋子里,外面围了好几层院子。
展昭还惦记着白玉堂在一品楼定着位子等他呢,所以也懒得走平地了,几个纵跃直接就上了仵作房的房顶,一跃就跳了下来。
此时正好有人从房间里出来,见展昭猛的就从房顶上跳了下来,那人惊得倒退了一步,才看清楚是展昭,松了口气。 眼前之人一身青衫,年纪看起来二十多岁,干净清秀的长相,只是看起来有些病弱,清清冷冷的。
“先生。”展昭有些歉意地对公孙笑了笑,“吓着你了?”
公孙见是展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