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吃过二老的苦头,要是动手,岂不是鸡蛋碰铁球?
“叭”一声,君珂一鞭抽出。银剑白龙吃力地向左一闪,举剑一拨。糟!没拨开,鞭擦过他的右外肩,几乎抽掉一层肉,皮肤破了,鲜血外沁。
银剑白龙忍受得了,顺势冲入,脚上虽似乎不稳,但仍然够劲,“刷刷”便挥出两剑,立还颜色。
君珂侧退三步,手腕一抖,白龙筋鞭梢倒卷,卷住了银剑白龙左脚小腿。“叭噗”两声,将他扔出八尺外,在地下连滚三个转身。
由于两人的真力已竭,打击不重,伤得也轻,银剑白龙脚上出现一圈血痕,仅是皮肉之伤而已。
“叭”君珂第二鞭又到。
银剑白龙再向侧一滚,避过一鞭,爬起急退两丈外,重新作势前扑,但却一步步往后退。
君珂一面逼进,一面咬牙道:“你自己割下双耳,还我父亲的血债,砍下一只左手,偿彭恩公的命,不然,你难逃公道。”
银剑白龙哼了一声说:“你做梦,咱们还不知谁死谁活。”
“叭叭叭”君珂连抽三鞭,银剑白龙连退三丈余,突然被草绊倒。
“着!”君珂沉喝,长鞭猛抽而下。
“哎呀……”一旁的寒风掌惊叫着冲出。
黑影一闪,终南隐叟迎面截住,伸手一拦,龇牙咧嘴嘻嘻地说:“你如果想插手,骨头够硬么?”
银衣仙子也刚冲出,被绿影截住了,碧瑶手中的长剑光华四射,凤目中杀气泛出,说:“贱人,你害君珂哥害得还不够?”
银衣仙子怒叫一声,拔剑狂冲而上,两头雌老虎斗上了,剑影飞腾。
寒风掌却不敢动手,急得一身汗。幸而银剑白龙挨了一鞭之后,已滚出两丈,脱出鞭影向后急退。
快退到松台山下,无路可退了。
广场中,青城炼气士宝剑矢矫如龙,放手抢攻,天罡剑法天下无敌,声势极雄。飞云散人却身形如行云流水,八方游走,笑声飞扬,不时错招反击,一沾即走,对方的剑影,根本沾不了身。
武夷羽士和武林双奇,大马金刀地安坐在檀木椅上谈笑自若,似乎视若无睹,正在大谈江湖见闻哩。
东西数百名武林名宿,由于曾看了君珂迫攻青城炼气士的凶猛狂野气势,凶险万状动魄心惊,紧张得喘不过气来,共叹此行不虚,眼福不浅。可是再看这一场的游斗,情绪一落千丈,有些人仍站起用目光追踪远处的君珂,有些人却坐下观看两者道的游斗了。
青城炼气士被激怒得像头疯虎,但又无可奈何;飞云散人的身法太诡异,剑法也够阴险,在一阵封架中,会突然攻出一招神来之剑。逼得他不得不放弃攻势,力求自保,空自暴跳如雷。
但他的目光,不时留心着门人银剑白龙的动静。他领教过君珂的真才实学,知道银剑白龙可能接不下君珂的狂攻,却未料到君珂也到了真力渐竭的境地,三五十招仍未得手,所以心中大定,想来银剑白龙定可有惊无险。
岂知银剑白龙不争气,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处境殆危,他怎不心焦?一面和飞云散人周旋,一面留意远处的银剑白龙的动静,心中大急。
君珂步步进逼,快接近松台山下了。
登上松台山的铁链。上端挂着一条木桩上,垂下三十余丈崖底,山风凛凛,将铁链吹得轻轻地摇摆。山顶上的松涛声,如同万马奔腾,动人心魄。
银衣仙子也在青城炼气上那儿学到了不少零碎,崔碧瑶目下不是她的敌手,但她心悬君珂和乃兄的安危,无心缠斗,三五招逼退了崔碧瑶,便撤招跟上了君珂这一对冤家,提心吊胆地干着急。她既不愿君珂死,也不愿乃兄银剑白龙丧命,怎得不急?
银剑白龙全身是血污,脸色如同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