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远离谈天的人群,走到南面的窗口来。
这里共有两扇不同方位的窗户,她无意中瞥见毗邻的东面窗口,已经站着一位高大的陌主人。同时他正以一种有趣的眼光朝向她看,灵婕急忙转过头来装作不在意,继续欣赏窗外灿烂的夕阳,洒在温泉区所冒出来的白烟中,所形成几道美丽的光束,显得格外的令人迷醉,此刻她深深体会到乡野的情趣。
当她仰着头深吸迎面而来的山风时,灵捷察觉到有人走向她的身边来,当她反身面对他时,那个人却以趾高气扬的态度擦身而过,并且冷瞥她一眼,令她感到气愤不已,这个人就是刚才站在东面窗口的人,她没有注意他太清楚,只认为他是个不懂礼貌且粗俗的人,竞敢以这种轻蔑的样子对待别人,他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
“钓鱼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他们辩不过我这个土生土长的乡下人。”维明喃喃自语的走过来,看到堂妹的表情立即微经地问她说:“抱歉,让你等这么久。”
“没有,我在这里欣赏风景。”灵婕心不在焉地说。
“我送你去休息吧!”维明认为她大概是太累的缘故体谅地说。
灵婕点点头。
他们回到灵捷的房门口,她试探地问:“维明哥,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东面窗口站的那个人?”
“噢!你是说卫洛青,他是国内知名度很高的考古专家,怎么啦?”维明展露美容地说。
“我觉得他很高傲,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灵婕嗤之以鼻地回答。
“他给人的第一个印象总是这样。”维明若有所思地说:“小婕,你可要小心他的迷人笑容喔!真是见鬼啦!我怎么会跟你扯这些,别理我说的话。”
“维明哥,你也不欣赏他?真是可怜的人。”灵婕摇头地说,她在想堂哥为什么会说这些话呢?同时替卫洛青这种人感到可悲。
“他是这里的客人吗?”灵捷好奇地问。
“可以这么说,不过——再不久可能会搬到其他的地方。”
维明淡淡地说。
灵婕没有再问下去。以前她从未接触过任何考古之事,如今“考古”这个名词带给她莫大的震撼,与其说是考古的事情,不如说是卫洛青引起她的兴趣,但是堂哥的警告和内心的抗拒,让她觉得没有什么值得去问的。
翌日,堂哥带她出去认识一下附近的居民,灵捷觉得他们热情好客、善于闲谈,使她渐渐放松自己的矜持,和他们愉快的谈天,其中有个叫阿珍的女孩似乎对灵捷特别感兴趣,不时邀请她上她家玩。
一个礼拜来,灵捷除了在山庄内备受叔婶的呵护外,经常和阿珍她们凑和在一起,而且话题总离不开自己,她从没想到会有被重视的一天、所以开始调整悲观的人生价值。以前她常自艾自怨地认为世界不公,现在这种心情随着雾乡的善良风气,逐渐摒除工作上的厌烦和不愉快。
当然灵捷不希望话题永远是一个人的事情,因此经常见风转舵地改变话题,只要一提起她们的见闻,阿珍就有说不完的话,她曾提过卫洛青,语气显得很崇拜的意思,而且还提到一个经常和他出入的一个女人名字,那些女孩脸上的表情是既妒忌又羡慕,只有灵捷不动声色的扯上别的事,阿珍看到客人不喜欢这类话题,又谈起她们计划好上山采野蜜的事,大家兴奋地决定在三天后实现。
这天,灵捷打算先去吊桥走走,然后采些野花回来装饰点缀,再找阿珍她们一块上山玩,采蜜是她从未作过的新鲜事,她抱着愉快的心情等待那一刻的来临。
吊桥附近的晨雾很大,空气特别冷冽清新:灵捷把随手携带的外套穿上,捧着路上摘拆下来的野花,轻快地步上吊桥,她知道再过去的尽头,是通往台雅族的聚落——属于百香村下村,几棵高大的槟榔树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