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的话让流弋难堪地白了脸,争辩道,“他是我同学,只是在这里住一夜而已,你不要说的这么难听。”
母子之间的对话尖刻又直白。他一点也不奇怪流苏怎么会联想的这么快,在这片不大的住宅区,有妓|女自然也有MB,肮脏的世俗没那么多的忌讳和不可见光,赤|裸|裸地摆出来反而不会烂的那么快。
低贱的,卑微的,难堪的,一样一样,无一遗漏地摆在这个他最想隐瞒的人面前。
不用再回头,流弋也猜得出叶阡程会有什么表情。他那样的人肯定没受过这样的羞辱,应该也没见过会这么对儿子说话的母亲。
拉着叶阡程匆匆逃出家门,流弋还有从头冷到脚的感觉,一叠声地说了很多的对不起,眼角和鼻尖都红了起来。
叶阡程不甚在意地揉了一下他的脑袋,“没什么,不要再和我说对不起了。”
他对不起什么呢,对不起我竟然喜欢上你?是这样的检讨吗?
缠绵
下雪后紧随而来的是好久没见的晴天。午休时间的教学楼也比平时还要安静,厕所里水流的声音掩盖了隔间里窸窣的衣料摩擦和急促喘息的声音。
冷风从开放的走廊灌进来,再从罅隙间肆意逃开。
厕所尽头的隔间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林锐拉起自己的裤链,抬起手拍了拍被他压在墙上的少年青白细嫩的脸庞,唇边一抹不带感情的笑意,“下周二我生日,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记得来。”
流弋眼睛都没抬一下,低垂着头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
林锐冰冷的手一直伸进他领口里,抚摸了好一会儿才拿开,“其实你也挺恶心的,装纯装清高,其实也就这么回事。”
“没你恶心。”流弋淡淡地回他一句,“你喜欢纯的清高的,何必来找我?”
林锐像是被戳到痛处似的瞬间变了脸色,俊朗的脸显得十分狰狞,“流弋,知道男生为什么偏偏喜欢针对你吗?不是因为你漂亮,而是你长的够骚,就算是直男多看几眼也会想入非非。你说我不找你这样的找谁?”
流弋斜觑了林锐一眼,无动于衷。
他发现林锐也没他想的那么强悍和可怕,尽管依旧卑鄙下|流,但是只要提到“喜欢”这样的字眼就会气急败坏,眼底甚至有痛苦。他隐约明白,林锐在心底藏了一个很深的人。
林锐离开后他才出去,空无一人的洗手间固定的响着抽水的声音。
流弋在水龙头下一遍又一遍地搓着弄脏了的手。属于别人的白浊液体很快就被水流冲走,手掌在冰冷的水里冻得通红,感知麻木,还是觉得没洗干净。
手掌机械地搓洗着,脑子里却是幻灯片一样播放着昨晚和叶阡程接吻相拥着睡去的画面,最后定格在流苏有点扭曲的脸上。
去学校的路上叶阡程只说了句,“那是你妈妈?看上去很年轻。”
流弋默然,他发现自己竟然开不了口承认。他从来没有嫌弃过流苏的身份,但是在叶阡程面前,他说不出口。他那点卑微到极致还在坚持的小小自尊忍受不了叶阡程的别样目光。
他不在乎很多人,所以也不在乎别人施与的伤害,可是一旦在乎上,那么一个眼神,也能刺痛。
最后一科是英语,感觉不好不坏,流弋在还剩半个多小时的时候就频繁地向窗外看,惹得监考老师都皱了眉。如果不是他平时成绩好,直接怀疑他有作弊的嫌疑。
结果没看到叶阡程,倒是看到了肖迩在外面朝他招手。
流弋一出去肖迩就勾了上来,他今天戴了一顶毛线帽,看着有几分可爱,但是眉眼弯弯的笑脸却是十足十的逼人气势。
“别看了,叶阡程没在。”肖迩看破他心思地在他眼前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