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人身子一颤,
像是被当场逮到的小贼贼。
这个,城堡花坛里可真迷人啊……花花绿绿,多绚烂啊!瞧……这紫罗兰开得真灿烂,呦,还有小草,这个草儿,
……
花坛里还有小草。
管家身子僵硬,颤抖的掏出帕子擦脸,这个汗……
也宝宝,脚尖踮地,别扭的站着,垂头,拿眼一个劲儿的斜着被小鞋儿戳出来的浮土。
寒,这娃儿,这求人的时候装可怜的,
有事儿了被逮的时候,这关系撇得倒是挺清楚的。
“别告诉我,你想带之若出城堡。”
当然不是,只是照常来例行检查下人们是否偷懒……嗯,这不花坛有草,要重聘花匠。我绝不是要带小姐出去,是我也说不出啊,我就一哑巴。
管家匆促的比划着,一个劲儿的解释着,
行之天一笑,不冷不热地,直叫人深思,“那是,你哑了。心却不糊涂。城堡如今没了那些闲散碍事的人,只有你打理着,也怪累的,以后我会给你放个长假修养一段日子。”
小家伙牵着哑伯的手,轻柔的动了一下,头垂得低低的。
小姐……
是在担心他。
管家心里一时间像是被打翻了什么,酸甜苦辣五味俱全。
只是帮不了小姐了。
“哑伯,带之若回房间。”
管家尊贵的挺着胸膛,牵着也宝宝的小手,转身往回走。
“还有……”行之天的声音带着点犹豫,“西南方的房间许久没人住了,以后把它锁了。”
少爷不是刚回城堡的么,
怎么知道……
管家身子一颤,望向行之天的那瞬间充满了震惊,他不动声色的牵着也宝宝的小手,低头望向天真不懂事的她,满眼的悲悯。
门近在咫尺,可是却是进城堡的大门,
眼看就可以逃出去了,却被逮到了……也宝宝这个气,黏着哑伯的腿,短胳膊紧紧扒着,仰着脸望着,这个可怜兮兮,任人拖也拖不动分毫。
不要……
伦家不要,好不容易到门口了,呜,宝宝要回家。
“之若,有什么事来哥哥这儿,”行之天蹲下,对小家伙展开手臂,笑得温柔极了,“与哥哥说……”
虽然没风,怎么总感觉凉风嗖嗖的。
也宝宝死死扒住管家的裤管,淡淡的小眉毛竖着,小话儿说的简短而精炼“不!”
你最坏,大坏蛋……
输了积木耍赖,不要偶回家,
哑伯答应送宝宝回家,你又出来拦……臭哥哥,坏的就是你……
“弄了半天你还是想出城堡,回那一家子。”
行之天敛了笑,状若无事的抚顺衣衫上的褶皱,懒懒的说,“之若,你真想回去么。”
管家一紧张,望向也宝宝的神情这叫一个担忧。
小姐,你可要好好地说啊,
这可是小少爷发火的前兆……
也宝宝缩回了被哑伯牵着的小手,无言地望了一小会注视着她的行之天,她一双小手啊,绞着衣角……皱巴巴的,小身子别扭极了,小脸快变成酱菜了,她半晌才不情不愿地拖出一个调子,“不……想……”
这个“不”唤得这叫一个轻,猫叫似的。
“想”吐得却是情深意切,尾音托得这叫一个长……
真是个别扭的小家伙。
“得,你倒是学会了说谎,”行之天哼了一声,明显的不悦,“哑伯,明天取消之若的甜甜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家伙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