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白衣男子未曾答话,只有魅翎初周身的冷空气提醒着她此人还在,皱了皱眉。
“翎初身子不适,故而不能起身给宫主请安,宫主竟如此计较?”
语罢,空气骤然冷到最低,魅翎初不禁颤了颤身子,还未开口,又突然察觉空气骤然回暖,一个旋身,就察觉自己到了某人的怀里,看了看两人暧昧的姿势,额上隐有一条黑线,还没开口,铺天盖地得吻袭来,魅翎初的心颤了一下,她察觉到男子唇上的冰冷,本欲推开的双手缩了回去,任他为所欲为,心下不禁心疼。
听清影来报,说有人求见,她自是不允,又见清影欲言又止,几次追问,清影只留下一句让她亲自前去看罢再决定见与不见隐身退了,她疑惑前去,看到这人愣了半晌,才知晓该来的终是躲不掉,又见他腰间香囊,更确定了他的身份。
但自己终于离了六宫,再不愿与六宫、与他有任何牵扯,决绝离开,她想着她不见,他终会离去,哪知清影又来说是他站了四个时辰,忐忑不安的心更是心急火燎,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他体内毒虽解,就算是练了武功也才三月有余,身子依旧羸弱,如何能在冰天雪地继续站下去,又猛地想起他素来是个倔强的人,只是在内宫十余年一直演戏,让她差点以为他还是那个不会忤逆她的魅子虞,这才让清影请了他来。
魅子虞此刻已经气急,在她唇上乱吻一通,心中怒火难平,三月前他清了毒素醒来,便得知她早已有计,将他的身份昭告天下,留下一众掌宫与宫御卫销声匿迹。他气急吐血,不管不顾要出宫寻她,被冥凌浩等人拉到魅氏祠堂,在魅氏百年来列祖列宗与魅袭花的牌位前,逼他做出选择,他几番挣扎,最终依旧选择魅翎初,冥凌浩气急打了他,还欲再打被人拦住,水无痕告诉他,只要他能把魅翎初留下的一番杂事处理好,他们自会放他前去寻魅翎初回来,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在他印象里,水无痕是不屑骗人的,才信了他。
哪知道,当他日夜不休将一切都打点妥当,水无痕却以天下第一庄选拔在即,六宫之主不得缺席必定让他前去,他只得应允。好不容易处理完,水无痕又推三阻四得找理由,他才知道水无痕竟一而再再而三的骗他,气急失手,竟伤了水无痕,尤记得当初水无痕愣了半晌大笑:“你竟也是个练武奇才,罢了罢了,你要去找她便去吧,怕是我也拦不住你的。”
他听了这话狂喜,一个人都未带便寻了来,他猜想她就算是不愿在六宫,也是想着他的,可她却不愿相见,又见陌十七也在此处,竟还叫她娘子,心下更为恼怒,不觉用了些力道,将魅翎初的唇硬是咬破了,血腥味充斥着口腔,他才放开她,抬手慢慢磨擦着被他咬破了的唇,双眸看向她的,许久,忽而笑了,“你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
这话一出,魅翎初愣了半晌,实在无法相信清纯如他竟也说得出这般撩人话语。
“怎么好像是未经情事的小姑娘一般?”魅子虞看她这般发愣,不禁失笑,胸中郁结竟散去不少。
魅翎初回神,脸一红,恼怒的挣扎,无奈魅子虞抱得太紧,她瞪他,他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本宫即位到如今,还未曾婚娶。”
眼角一抖,魅翎初诧异他说话怎么大转弯,心内又有不好的预感,果然听他道:
“为夫已经将凤栖宫打理妥当,随时欢迎夫人回宫。”
“我……”魅翎初只说了一个字,便被魅子虞食指掩唇道:“先前为夫即位,怕诸事不顺累及夫人,才将夫人送至此处,如今既已都太平,自是要接夫人回宫。”
“……”魅翎初满脸诧异,他的武功竟如此之好?竟趁她不备点了她的哑穴,上方那张淡然脱俗的俊脸逼近,淡淡的紫罗兰花香袭来,魅翎初有些晃神,男人此刻笑得如沐春风,“夫人还是少说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