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脸皮?
洛瑾倒是愣住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绿凝,但见身下的女子粉面如春,目光犹嗔似怒,却如此明亮,眼眸深处的水汽又让她看上去似是含情如娇。那微启的樱唇和因为被自己压住了而微敞的衣襟,都令眼前的一切充满了情趣。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娇弱的人儿,却竟有如此大的胆量与自己对持。从前,自己为何没有发现这容颜竟是如此有趣的人儿?
这样想着,唇边,便泛起了一缕隐隐笑意。
洛瑾俯下身,绿凝却迅速地侧过头去,这洛瑾倒不恼,只伏在绿凝的耳边低低笑道:“忘了,你是本侯的女人。本侯想要你,随时都可以。”
说罢,攸然起身,只径自披了衣裳,从容不迫地走出了房门。只留绿凝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傻傻地愣在那里。
他说什么了吗?
绿凝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还没有从刚才的状态里回过神来。
他说,自己是……他的女人?
他说,他……想要自己,随时都可以?
“呸!”绿凝瞬间回过神来,跃而起,怒气冲冲地对着已然走出门去的洛瑾吼道,“你这酒色之徒,你这……你这混帐!”
“夫人又骂了?”虽然已然躺在了床上,嫣翠与水珠儿却已然兴奋得睡不着了。水珠儿离窗最近,夜深又极静,她只竖起耳朵,听着主房传来的绿凝的吼声。
“许是又得趣了?”嫣翠不无奇怪地嘀咕。
“哪里有得趣便骂人的?”水珠儿思量着,坐起了身子,说道,“瞧夫人平日里又是极为温柔稳重的,如何……一得趣便性情大变了的?”
“这个……”嫣翠也坐起身来,苦苦思量了半晌,然后咣当一声躺在了床上,“你问我,我问谁去?”
说罢又去拉水珠儿:“快睡觉,姑娘家家的,研究这些做甚么!”
水珠儿被嫣翠拉着,不情愿地躺了下来,辗转了几回,终是睡着了。
这边绿凝亦是忿忿地倒在床上,根本睡个不着。后来又忽觉得渴了,有心想要唤嫣翠端茶来喝,想着那两个小丫头刚才看自己时的眼神便觉得可气,索性站起身来自己寻了点水。一面被洛瑾那厮气得够戗,一面又疑惑这何今天会经历这番古怪事情。
自己明明是好好儿的在冼莲湖边跳舞,如何会跌入水中?那袭向自己的古怪东西到底是什么?莫不是,永嘉帝所称的,李鹤的狗屁师父搞的把戏?但,自己又如何会重新经历一次上元佳节前与明妃的相遇?明妃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在夜里却是那般的狐媚?那个白衣男子又为何有那样的一双眼睛,为何……又好似在哪里相遇过似的?而且,为什么自己明明是在皇宫里,这会子又在侯爷府醒来?
但,最主要的是,永嘉帝为何要去查母后与锦娘娘的身世?张康说侯爷府藏着什么秘密,到底,是什么秘密?
诸如此类的问题纠缠在一起,让绿凝的头竟疼了起来。她索性放下杯子,躺在床上,想把这一切都从脑子里驱逐出去,却终还是辗转反侧,竟是天快亮了才昏昏然睡去。
第二天一早,绿凝还不待起床,便已然有人在院儿里候着了。听到院里的人声不断,绿凝不痛快地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夫人。”耳边转来嫣翠的轻唤,“夫人,可曾睡醒了?”
这样子,如何像睡醒的样子?绿凝便动了动,依旧闭着眼睛,也不答话。
见绿凝这般模样,便知她又是想睡,嫣翠还当她是昨儿晚上与洛瑾一处累着了,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喜悦来。当下便进一步俯在绿凝的耳边,道:“夫人,老祖宗房里派人来了,在外面侯了很久了。”
老祖宗房里的?
绿凝立刻睁开了眼睛。
看到绿凝醒了,嫣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