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完,全場鴉雀無聲。
居然可以把背叛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如此恬不知恥,簡直是聞所未聞。
「讓我們從更遠的角度來看,單一的文化總是容易衰落,猶利亞即是如此。猶利亞人精明卻懦弱,細心卻多疑,樂於守成而非進取,長於商務卻缺少政治眼光,換句話說,是善良溫和的羊『性』民族;而羅瑪則不然,羅瑪的壯大史就是一部擴張、兼併,充滿了鐵與血、火與淚的史詩,羅瑪是野心勃勃而粗糙的——請原諒我使用這個詞——狼『性』民族!所以,要讓柔弱頹廢的舊猶利亞之血,融入剛勁強悍的羅瑪之魂,然後,兩個民族,都將獲得重生!」
利烏斯詫異地望向提賽羅:「你從哪兒找來這傢伙?臉和屁股能互換,而且換得渾然天成?佩服。」
提賽羅道:「是猶利亞長老會,他們說有個克里摩斯的黨徒願意出首,本來只想讓他做個證人。」
「簡直是猶利亞人的天災啊。等手頭上事完了,給他一批能說會道的猶利亞人,讓他教,讓他帶著他們出去噴。切記,只允許他們在帝國之外噴!」
「明白。」
這時,喬恩結束了他的陳詞,向高台走來。或許是氣場太過於強大吧,羅瑪士兵們居然傻傻地忘了阻攔。
利烏斯嘲諷道:「怎麼,來為羅瑪的發展增磚添瓦?」
喬恩正『色』道:「雖然這是我的願望,但,眼下必須先幫助猶利亞民族掃清最後的障礙。」
「哦哦,那是什麼呢?」
喬恩指向克里摩斯:「是他。」
利烏斯悄悄對提賽羅道:「噁心死我了,你盯著,我去解個手。」
「別,您是軍團主官,這活兒我可不敢接。」
「你得接,我去看看外邊的情況。」
「怎麼?」
「這裡出不了大『亂』子,我擔心外邊,我們手頭上只有四千出頭的兵力,這裡的猶利亞人有二十多萬。一旦有人挑唆……」
「克里摩斯已經被控制,他們找不出第二個所謂的聖子;再說他們的武器不是都收繳了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這幾年帝國邊境有警,兵力不能全部對內。如果讓猶利亞人跳起來,只怕會傷了我們的元氣。」
「所以您才會用乾脆決絕的雷霆手段?」
「正是如此。耶盧撒冷是猶利亞人的中心,穩住這裡,猶利亞人就不敢『亂』動——我們的注意力可全都放在這兒啊,一旦外面有人作『亂』……」
「好,聽您吩咐。」
利烏斯出去轉了一圈,手下都恪盡職守,無論是安排的暗哨還是隱蔽的監控法陣,都沒有發現猶利亞人有異動。
現在,應該不會有人敢以武力發起挑戰了。只要克里摩斯一死,猶利亞人就徹底沒了指望。
利烏斯迅速返回校場。
一走上高台,只聽撲通一聲,就看到喬恩給克里摩斯跪下,聲淚俱下:「我最敬愛的老師,我的主人,我的神,我代表所有猶利亞人,向您懇求,請賜予我們幸福吧!」
利烏斯低聲問提賽羅:「怎麼回事?」
「這傢伙要『逼』他老師去死。」
「啊?背主、賣主,現在要殺主?」
喬恩膝行幾步,抱住克里摩斯的腿,仰頭道:「是的,我出賣了您。他們都罵我是叛徒,我無法反駁,也不想反駁,但只有您能理解我。我和猶大都出賣了您,但我們都不是叛徒。猶大的目的是『逼』您展現神跡,讓您這猶利亞人的神能帶給他們勇氣,他現在一定後悔得要死。」
克里摩斯不說話。
「我和他不同,雖然一樣出賣了您。但是,我比他看得遠,我知道您的志向是挽救所有人,您也多次表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