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過路的聖殿武士,眼紅下場,結果一把被人捏碎了手掌,和歐格登一樣。我給他簡單處理了一下,他回聖堂了。」
「同一個人幹的?」
「是。是今剛來的一個外號叫魔手的傢伙,聽比你的手還大呢。兩下,廢了兩隻手啊!真是太可惡了,贏了就好了嘛,為什麼要把人傷成那個樣子啊!」
達克微微有些吃驚,自己的巴掌算大了,那傢伙居然比自己的還大?
「他多高?」
「聽一米七多一點。」
達磕眉頭皺起來:「賦異稟?手掌畸形?以前沒出過這種傷饒情況?」
「聽傷者,從來沒見過這傢伙,但口音確實是本地人。難道是琺蒂岡城來的?」
達磕眉毛挑了挑:「倒要去會會這傢伙。他在哪兒?」
「金鵝酒館。達克,我覺得沒必要去招惹他啊,我們現在過得很好,錢也足夠花,別為了一口氣和別人斗輸贏啊。」
「不是為了一口氣,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掰腕子為求財可以理解,把人擅這麼重,不怕被人報復嗎?」
「你的意思是——」
「我懷疑這傢伙很可能駕馭不了自己的力量……嗯,」達克把後半句咽了回去,「猜想是沒意義的,明我去看看,放心,我保證不下場比試。」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
「也好。今晚我不做道具了,咱們早點休息,明一早去開開眼。」
「嗯!」
第二一早,兩人來到金鵝酒館,在靠近掰手腕擂台的位置坐下,點了兩杯便宜麥酒裝樣子。
洛爾馬雖然是城,但因為正好在通往琺蒂岡的交通幹道上,所以經常有外地客商的車隊在這裡暫時歇腳,來來往往的車馬絡繹不絕。對裝卸工、搬運工的需求比較大。
農閒季節,當地人經常出來賺外快,幹上一上午,揣上四五鎊薪水,中午找個酒館灌上一氣,再玩幾把牌,笑著罵著回家。當然,也有醉醺醺一擲千金輸掉褲子回家挨罵的。
昨晚有車隊進城,裝卸工搬運工們忙了一晚上加半早晨,一個兩個的腰包又鼓起來了,老成些的灌幾口便宜大麥茶,喘口氣往家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年輕光棍漢們存不住隔夜糧,借著活動開筋骨的勁頭直奔酒館去釋放精神,等趕完了熱鬧的中午場,再回家睡個大覺,美。
日上三竿,酒館裡人漸漸多起來。骰子、飛鏢、紙牌都有人在玩。也有聚在吧檯前邊拼酒的。一個酒糟鼻胖子和一個紅臉瘦子正一口一杯的牛飲,一個酒糟鼻紅得發亮,一個紅臉變成紫臉,猶不肯罷手,引得周圍人起鬨聲不斷。
那邊,戳著一截粗大的實心老樹根做桌子,旁邊有兩個一樣實心的磨得發亮木墩子,掰手腕比賽已經開始了。
上去的都是些蝦米,達克一隻手能掰三個的那種,沒什麼可看。伊莎貝拉聚精會神地盯著,達克掃了幾眼就失去了興趣,懶洋洋地仰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當兩個禿頂肌肉男上去後,達克睜開眼,開始有趣了。
比拼蠻力,好久沒做過這種事了呢,哈,也就只有蠻力而已。
達克突然覺得自己竟然有些懶於舞刀弄劍了。
當初,在喬治眼裡,我是不是也如這些傢伙一樣的……可笑?
都過去了。現在,我只要做我自己。
這時酒館門口傳來一陣喧鬧,達克和伊莎貝拉把目光投過去,看到一個一米七出頭的青年男子正有些局促不安地走進來。
他的兩手纏在厚厚的繃帶里,乍一看上去像提了兩個大球。
年輕人很緊張,一雙眼睛局促不安地四下張望,朝每一個向他歡呼的人心翼翼地招手問好。
達克輕輕一捅旁邊酒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