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蘭卻表示,治亂必須用重典,非常時期,必須行非常之事。
「如果對合法商人保護不力,我們的城市就會失去活力,就會失去對外國投資的吸引力,就會失去對自由、平等信條的公信力!這責任不是幾個學生能扛得起的!」
他鐵了心要把大財團利益代言人的標籤貼到腦門上,大財團自然心花怒放。一時間,阿爾弗蘭議長成了全城最最炙手可熱的人。門前永遠不缺人:大財團的聯絡代表和來哀告的學生家長,以及,在食物中毒事件中失去親人、渴望公道的被害者。
盧斯福總督似乎很不喜歡議長的嘴臉,稱病不見客。阿爾弗蘭議長出任下任總督的呼聲一時無兩。
雅根克監獄,人滿為患。
更大的怒火,正在醞釀。
第四天,沒有學生再上街,街道兩邊的店鋪門都關得死死的。只有滿地散落的旗幟和標語無言地訴說著前幾日的激情與憤慨。
市面似乎恢復了平靜。
突然間,一聲報童聲嘶力竭地呼喊,打破了清晨的寧靜:「號外,號外,戴洛克被殺,戴洛克被殺!味特奇工廠業務經理戴洛克,昨夜在家中被殺;兇手已自首,兇手已自首!」
整個城市都被震動了。
無數人湧向城市法院,要求公開審判,要求了解真實情況。然而卻被無情地拒之門外。
阿爾弗蘭下令,封鎖消息。因為這件事實在是太離譜了。
殺死戴洛克的兇手,不是別人,正是戴洛克的得力手下,一手從一個窮困潦倒的工人提拔起來的打手頭目貝斯特。
貝斯特的父母,死在了食物中毒事件中。並不富裕的他們買了不少味特奇出品的打折肉腸。然後,兩位老人再也沒能見到他們引以為傲的兒子。
在沒有聽眾和陪審團的法庭上,貝斯特侃侃而談,對自己殺人的罪行供認不諱。
「我為父母報仇了。我知道法律拿這些人沒轍。」
「別開玩笑了,我殺的人還少嗎?但每一次,戴洛克都給我打通了關係。財團是不會虧待我的。」
「是的,辛克萊先生是我綁架的,如果不是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強到離譜的小個子,他已經在絞肉機里變成肉餡了。或許,還會加上他的妻子。什麼,現在他們在哪?我怎麼知道。估計逃走了吧。」
「我不後悔,我宰了一個混蛋,除掉了一個禍害。如果說後悔的話,」貝斯特閉上眼睛想了一會,「我後悔沒聽辛克萊先生的話。他說,不惜一死也要把書寫出來,是為了我們。當時我完全不懂他的意思。現在,我懂了。當為了錢拋棄良知的時候,就是走向滅亡的時候。」
「教唆?不。如果是教唆,我怎麼還會把他扔進絞肉機?別來這套了,法官大人,殺人是我做的,跟辛克萊先生沒有半點關係,而且,他跟該死的戴洛克沒有任何瓜葛——直到兩人面對面,戴洛克做了自我介紹。他又怎麼可能教唆我殺人呢?」
「我最大的失敗,就是把靈魂賣給了味特奇,把自己變成了一個魔鬼。現在,地獄是我最好的歸宿,或許不久之後,各位,我們又會見面了,哈哈哈哈哈。」
在淡漠的笑聲中,貝斯特結束了他的自辯。
隨後,他被秘密處決。
法庭對外宣稱,人犯良心發現,自縊身亡。
當貝斯特被直接吊上絞架,阿爾弗蘭鬆了一口氣。
他沒想到的是,法庭工作人員中,有一個叫蘿絲的女清潔工,冒著生命危險,在一旁休息室的門縫裡,把庭審過程悄悄錄製了下來,然後借倒垃圾之機,把魔法影像球交給了法院附近光明神教教堂的安塔利爾神父。
阿爾弗蘭根本沒意識到,這次草率的庭審會給他惹出多大的麻煩。在他回家午休的時候,這